“嗯？什么？”方璇一愣。


    “不没什么。”


    方璇虽然看不见书的表情，但那种落寞的感情却通过冥冥的联系传到了方璇这里。


    书很少说话，基本是零存在感……也许是她不想过度的干预方璇的生活。


    但据拉克西丝说，书一般都不在那个幻境里面。


    具体机制没摸明白，但事实上书似乎可以在那个世界缓慢的回复自身力量。


    但少言寡语的书这个时候会冒泡，似乎是从侧面印证了自己的什么事情。


    “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嘛，”方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咱俩之前有接触过嘛？”


    “或许……不，接触的话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我可是守望过你啊……”


    “嗯？”


    书就此沉默，绕是方璇再怎么叫都不再回应。


    再回过神来，蕾米尔已经重新坐回去翻书了。


    “抱歉，我走神了。”


    方璇把莉莉丝放在一边，坐在蕾米尔的面前。


    “不，我也了解一点，是那里有什么事吗？”


    “不，不算是什么事情。”方璇想了想，然后补充了一句：“但还是挺重要的。”


    话就此为止，蕾米尔也没有追问那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她懂得察言观色，但……


    还是有些难受。


    莉莉丝抱胸向小大人一般靠在墙壁上，感受着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那个，对不起……”


    “不，应该是我们要干感谢你才对。”


    蕾米尔说着，但视线却还是停留在书本上面。


    ……这绝对是生气了吧，蕾米尔的态度。


    方璇叹了口气。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当年看春物的时候，大老师自爆解决海老名的困扰，却无意间伤害了雪之下和团子。


    结果饶是大老师，最后也是千辛万苦的才把关系圆回来——虽然就结果而言皆大欢喜。


    但比企谷八幡依旧没有找到最佳的解决办法。


    方璇犯了和八幡一样的错误，就是过低估计了自己在少女们之间的地位。


    就好比团子心中的情愫，以及雪之下在本人身上追求的东西。


    给莉莉丝做出的承诺，是提升圣德里安全性的最简单的途径，只论目的的话，每个人的利益都没有受损，每个人都得到了利益。


    但方璇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帐，为什么蕾米尔不会算呢？


    ******


    智天使推开书架——因为这里是空间的最深处，所以来往的神都很稀少。


    况且这里放的都是记载神族出现之前的书，算是枯燥无味与不关己事相结合的一个空间了。


    具体实例，请参考地球考古学专业。


    虽然说客观环境如此……但根本原因还是宙斯那家伙把入口藏的太好了。


    智天使看着那本『新瓦里大陆地形演变图』，陷入了沉思。


    据宙斯日记记载，他只要把那本书的233，666，138，748按照顺序拼在一起就好了。


    没人会想到这些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地图是分开的魔法阵，而且这一串数字太过诡异，在逻辑上没有任何的关联性，所以真的找起来也太复杂。


    “那家伙是怎么不记混这些数字的。”


    智天使黑着脸，把那四页纸拼在一起。


    金光大放，智天使怀中的日记翻动，定到最后一页，上面突然亮起了一个魔法阵。


    智天使不由地讶然，没想到宙斯还有这样最后一道保险。


    没有这个魔法阵，即便是摆出了那个魔法阵，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进入那个神秘的地方。


    眼看着那个光圈扩大，然而，却只大到比智天使脑袋大了那么一点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就……停下来了……


    智天使有感觉，对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但通道未免也太小了。


    这要怎么进去？


    智天使不由地有些懵逼。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显示了魔法阵的日记本，又出现了一行字：


    “把头伸进去。”


    “……”


    智天使看了看那一行字，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光圈。


    踌躇了一下，脑补了一下最坏的后果是自己的脑袋被圈掉，智天使就淡定的把书放在了一遍。


    所谓富贵险中求，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么一个全神界可能都没见过的地方……


    那么必须“下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