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欢迎各位到我们‘聚合物’的第一次演出，希望大家能尽情享受我们的表演！”仙草情绪高涨地说着开场词，试图调动现场的气氛。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让台上的三人有些尴尬，仙草银牙紧咬，继续进行流程：“下面是我们的第一首歌，风眠！”
“就让风～吹走烦恼满天～”
“沉默着～微笑着～”
......
开场不过两分钟，台下的观众就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这个女团颜值还可以啊！”
“那个小雪...唱得有点难听啊。”
“那是你没注意她的舞姿...”
“宁乐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只有这个叫仙草的还行。”
“另外两个是什么玩意？”
仅仅第一首歌，三人组合就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团队感。
舞台上努力舞动的小雪，她虽然心里清楚自己的基本功是最差的，可当她真正看到台下观众异样的眼神时，心中的难过与羞耻不禁疯狂地涌现出来。
“他们...一定是在笑我...”一想到这，小雪才发觉自己的心里防线居然如此不堪，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小雪！不要胡思乱想！注意动作！”仙草看出了小雪的状态不对，趁着走位悄声对她说道。
“嗯！”小雪猛的回过神来，拼命擦干眼泪，竭尽所能做出练习的动作。
“让我们～向着风许愿！”
一首歌表演完毕，仙草调整呼吸，再次笑颜满面地说道：“接下来是一首欢快的歌，甜筒曲奇！”
这次还没等音乐响起，台下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还要来一首啊？”
“算啦，就当免费看美女表演呗。”
“看什么表演？这么折磨，我还不如去看隔壁专业的地下偶像！”
“这个一看就是新团，估计也是地下偶像试水吧！”
“那这水平估计难熬哦...”
观众明显已经不再关注台上的表演，开始聊其他的事情，剧场低沉的气氛让三个女孩感到有些窒息，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仙草此时笑容也有些僵硬，其他两个更是方寸大乱。
“不要在意观众做什么！做好你们自己的事！”阮静芬在后台低声提醒了一句。
三人如梦初醒，忍着尴尬艰难地进行着演出...
“多谢各位客人捧场，请来这里领取礼券！”韩仲站在门口大声吆喝道。
“聚合物”的第一次剧场演出，表现堪称“惨烈”，一共三首歌下来，在冰冷的气氛压力下三人已经是精疲力尽，此时只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趴在台上干嘛？下来坐好！”韩仲发完礼券，走过来招呼道。
“怎么样？第一次演出，感想如何？”韩仲笑眯眯地看着她们问道。
“......”
即使是平日心直口快的宁乐此时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专业的地下偶像，一场演出最少也要表演五首歌，你们才表演三首就累得说不出话了？”韩仲接着说道。
“猫眼...”阮静芬拉着他的袖子，想让他不要太过苛责，可早有打算的韩仲并没有听她的，继续戳着三个女孩的心窝。
“刚才我发礼券的时候，你们猜客人和我说什么？他说下次礼券数额如果不加多点，他就再也不来了...”
女孩儿们听着韩仲的话，把头埋得更低了。
“安广商城负二楼剧场，席位80人，这就把你们压得说不出话，国朝会场席位人，你们要是站上去...”韩仲摇了摇头，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该怎么办？”宁乐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她觉得在听下去就要开始怀疑自我了！
韩仲嘴角勾出一丝得逞的微笑，终于有人上钩接话了：“从今晚开始，一连七天，每晚都要在这个剧场演出！”
“那不就是让我们出丑吗！”仙草惊叫出声。
“这就算出丑了？”韩仲贼笑一声，指了指舞台下方的摄录机，对阮静芬说道：“老板娘，把今晚演出的录像上传到社区网站和偶像论坛，顺带找人运作一下，让它有点讨论度。”
听到韩仲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三个女孩的小脸被吓得煞白，只觉得自己即将就要社会性死亡...
“会不会过分了点？”阮静芬有些迟疑。
“过分？我可没说只传今天，后面几天的录像每晚都要上传！”
宁乐狠狠瞪着韩仲，只觉得这个经纪人就是折磨人的恶鬼，想尽办法要让她们丑态毕露。
“害怕了吗？恐惧了吗？那就拼尽全力去练习吧，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减少自己的丑态，哈哈哈哈...”
韩仲大步离开了剧场，犹如恶鬼般的笑声在她们身边环绕，让她们汗毛直立。
“芬姐，真的要这么做吗？”小雪可怜兮兮地望着阮静芬，希望她高抬贵手。
“猫眼的决定，我很难插手。”由于和韩仲签约时有过约定，自己不能干预他的运营，所以现在也是无能为力。
“呜呜呜，那我不就...成了偶像界最大的笑话了吗！呜呜呜...”小雪跌坐在地上，哭得异常伤心。
深夜，阮静芬还在忙着落实韩仲的任务，在交流网站上炒作着“聚合物”的演出视频，突然手边多出了一瓶可乐。
“辛苦了，请你喝的，老板娘。”韩仲也拿着一罐可乐，坐在一边大口喝了起来。
“我晚上不喝可乐，会变胖...不说这个，虽然我答应过让你全权负责偶像团体的运营，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阮静芬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你指哪件事？让她们在剧场演出还是放视频上网？”
“两件都是。”
“这两件事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是国朝会场的演唱会。”韩仲眯着眼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阮静芬越发疑惑。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不如让我也问问你，只要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其中的奥妙。”韩仲反客为主，又拿回了谈话的主动权。
“什么问题？”阮静芬问道。
“你为什么要开这家偶像经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