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在水一方的屋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十分轻巧,普通人根本听不出来此刻房顶上有人,醒着的这三位立刻觉察到了。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啊。
“有人,我去看看。”吴铭说。现在屋里只有两个女人,作为绅士,他当然会亲自去看。
陆若怡走进大堂,与陆怡琳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出去。
房檐上,两个黑衣人正打斗,不同的是,一个戴面具一个没戴,没戴的自然是吴铭。
“吴铭功夫不错啊。”陆怡琳说。
“醉老翁的弟子能差到哪去。”陆若怡说。
“那个黑衣人,也好俊的身手。”
“不分伯仲吧。”
打斗的两人难舍难分,若是有心比试,此刻定是场好看的比武,只可惜,黑衣人现在只想着逃跑,若有心去拦,吴铭不一定能拦住。
黑衣人一个假招迷惑了吴铭,得到空闲正转身离开,却不巧面前出现两个女人阻拦了去路。
一开始,他就知道下面有两个女人在看戏,也知道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以为就是两个女人而已,也没多大在意,此刻站在面前,才开始重视。
他没有动手,转头面向吴铭,摘下面具。
“是你!”吴铭说。
“好你个吴铭,一个人打不过我,叫了俩女人上来,你还要不要脸!”黑衣人说,“堂堂前朝皇子竟也是个不要脸之人。”
陆若怡和陆怡琳有些懵,她们是上来打架的,怎么还没动手那边就已经开骂了?
吴铭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男子就又开始骂了起来,“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和女人相斗,想你吴铭,本想也是个好强男儿,确需女人保护,你好大个脸!”
吴铭被骂的显然有些怒气,本要怒怼回去,话还没说出,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公子的激将法还真是厉害。”陆若怡说。
“陆老板女中豪杰还真不是夸张。”男子也正面看向陆若怡。
没错,这些都是激将法。起初他与吴铭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上下,但是逃走应该是没问题。下面看戏的两人被他直接忽略,毕竟是两个女人,他并不觉得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临走之际,她们无声的站在面前,让他有了警惕之心,一个吴铭就足够他缠的了,再来两个不知深浅的人,走不走的了还真是个问题,所以他才选用激将法。
“现在,请公子进屋喝杯茶吧。”陆怡琳说。
“说吧。”四人坐在桌前。
“我是来还吴铭钱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袋钱放到桌子上。
“你都把钱骗走了,还来还钱?”吴铭说。
旁观的俩人懵懂的看着两人。
吴铭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早·······
吴铭进来京城,在街道上好好看看这繁华之景,却在赌场门口见到了此刻的眼前这个男人,张子轩。这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张子轩是被人从赌坊轰出来的,显然是输光了钱。
吴铭对于这种赌徒很不屑,尤其是这种正直弱冠之年,不思进取却沉迷于赌坊,报一夜暴富的幻想,简直自甘堕落。吴铭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
而张子轩却没想过要放过他。一路在后面跟着。
吴铭自然也是察觉到的,不过他并没有道破,他想看看,这个赌徒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不觉转了两条街,吴铭终有些烦了,停下来,转头对他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张子轩突然抱住他,对他又哭又喊:“哥,求你了,这是咱家最后的钱了,娘没了,爹重病,还指望这些钱去救命呢,你赶紧拿回来吧!爹快撑不住了!”
他这么一叫吸引了好多人,都驻足观望起这场闹剧。人们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聊的很,此时有热闹看自然不会放过。
“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个人是我哥,不,我没有这样的哥,我家没有这个人!”张子轩松开了吴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周围人诉苦。
“娘死的早,家里就只有爹和我俩兄弟,本来家里虽说不上富裕好歹也能温饱三餐,可这家伙沉迷好色,将钱都大把投入到了青楼,曾扬言要为青楼一女子赎身,爹为了他举家搬来了京城,在路上都染上了风寒,现在家里的钱本就不多,你还拿来这青楼!你还有没有良心!这是爹的救命钱啊!”
如此高湛的演技,让吴铭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混蛋瞎编乱造出来的,可他无力反驳,因为此地还真是还真是烟花之地啊。他一心只想着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并未留心所到之地。
“哥,我求你了,钱还来吧,爹快不行了。”
“真是不肖,这世间竟还有这种人。”
“堂堂七尺男儿,没有远大志向,却流连于烟花柳巷。”
“这种人渣怎还有脸活在世上!”
······
咒骂声此起彼伏,吴铭可谓是百口莫辩。
张子轩凑近,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现在这局面你最还还是乖乖把钱给我啊,不然一会他们该拿板砖拍你了,放心,这钱我就当是借你的,回头有钱了我就还你。”
“哼!”无奈,吴铭只能将钱“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