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怡和吴铭走到后门,那已经有辆马车停住了,上面摆放了一百坛酒。
“把这些酒都搬里面去。”陆若怡指着后院的酒窖说。
“老板娘,你那天和怡琳把酒弄哪去了?”吴铭还记得那天她可是几乎把整个酒窖都搬空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干你的活儿。”陆若怡吼道,神经病啊这人,自家老板干嘛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就是问问嘛。”吴铭嘟囔,“你搬出去那么多酒,万一被人误会成非法集会怎么办?”
“我说,你能不能干活。”陆若怡烦,他不是向来话少的吗,今天哪来这么多废话。
吴铭不在说话,自顾自搬酒去了。陆若怡在一旁看着吴铭和送货师父忙进忙出,突然听见细微的声音。
“嘘。”陆若怡示意吴铭安静,自己紧皱眉头盯着装酒的车。
吴铭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扰乱她的听觉。
陆若怡转头看向吴铭,用嘴型说,有人。然后指了指车后又指了指自己和车前,示意吴铭去后面,自己去前面来个包抄。
同一时间出现在车的另一侧,却不见任何人,陆若怡也有些茫然,人呢?声音明明是从车对面传来的怎么会没有呢?
吴铭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顿时有些脑,虽是你家的小二但也好歹曾是南朝皇子,有必要这么耍自己嘛?
陆若怡也明白吴铭的意思,刚刚的声音实在细微,她的耳力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吴铭则不是,当自己说这里有人的时候吴铭跟着自己,但发现没人时自然就有点自己被嘲笑的意味。
陆若怡懒得去解释,她向来都是宁愿自己被误会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因为这样她吃亏也是蛮大的。
陆若怡不顾吴铭还是紧盯着车,那眼神就像要盯出个洞,而吴铭则是搬起一坛酒就准备送去酒窖。
许是因为被陆若怡盯得有些心虚,躲在里面的人动了动,就这么一动不小心碰了一坛酒发出了响声,这下连吴铭都听见了。
酒坛比较易碎,用车拉来的时候下面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以保护酒坛,刚好有空间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两只手同时向前抓去,尴尬的相握,两人相看一眼,陆若怡慌忙挣开吴铭的手,尴尬地咳嗽了下,吴铭恢复平常,立刻将都在干草内的小孩拽了出来。
“你是谁?在这干嘛?”陆若怡问。
这时赶车的师傅从酒窖里出来,看见跑出来的孩子眉头一皱,随即破口大骂:“又是你!跑我车上干嘛?又想偷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这是陆老板娘,冲撞了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就要上手抽打这个孩子。
小男孩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有几根干草。看见那赶车的师傅要打他,乱叫乱窜一时间引来一些看热闹的人。
“行了,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眼看着赶车师傅要打到小男孩了,立刻上前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