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确是这样。”落音不好意思的说。


    “之前？现在不是了？”


    “现在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刘雨阳坐下品口茶。


    “之前是奴婢太紧张小姐了，所以才一口咬定大人你就是凶手，现在冷静下来想起当晚一些事情。”


    “说吧，那晚到底什么事。”


    “那晚小姐叫奴婢去找大人你的时候，奴婢出门时曾见过丞相大人。”


    “丞相？！”刘雨阳一瞬间惊讶，随即又很快恢复成原样问道，“他来找你家小姐？”


    “是，少卿，丞相大人是不是······”落音试探问，这几日她知道的也不少。


    “是啊，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现在有了你的证词，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奴婢是不会出面指证的。”落音坚定的说。


    “你不想为你家小姐报仇？让杀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刘雨阳反问。


    “少卿不必劝奴婢，奴婢已经想过了，虽然奴婢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但奴婢毕竟是丞相大人带回来的，如果不是丞相大人现在奴婢可能已经饿死街头了，是丞相大人给了奴婢一次生命，我想，小姐也不希望由奴婢来指证丞相大人，奴婢来只是给少卿你提个醒少走弯路，现在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奴婢告退。”落音说。


    刘雨阳没做多挽留随口一句：“随便吧。”


    落音没想到刘雨阳竟然这么好说话，虽然一怔愣但很快回过神来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落音走后，黄梵宸从后面走出来。


    “你就让她这么走了？”黄梵宸问。


    “让她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证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她走？”刘雨阳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喝了口茶说道，“你去告诉若怡他们，让他们这几天盯紧了落音，暗中看着她点儿，小心别被发现，平常怎样无所谓，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再出手。”


    落音披着斗篷，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后离开，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出现两条“尾巴”，二人相视一眼跟上前去。


    待两人走后，刘雨阳和黄梵宸走了出来，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雨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黄梵宸问。那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是丞相府派来的。


    “那晚她见过丞相，那丞相一定会想起来，我现在出动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营房，丞相现在一定如坐针毡，此刻他也一定不想落音这个麻烦活着。”


    “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不错，所以我才让若怡他们去暗中保护，但不插手，归魂阁主不会对这种小事上心，所以不出意外归魂阁不会插手，以若怡几人的身手救下一个小丫鬟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为何刚才不直接告诉她丞相要害她？”


    “她不会信的，一个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小姐她都能这么在乎，更别说她的救命恩人，她不会指认丞相的。”


    “······”黄梵宸沉默不说话，面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