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自从知道了归魂阁的存在之后就对这十大高手有些了解了,也像之前的张文远一样了解了江湖人,广交江湖朋友,但效果不好。
“世事无绝对,归魂阁莫名其妙地就解散了这谁也没有想到的,归魂阁不见了,难保琳不会被招安。”许建皱眉说。
“爹,这可就不好办了。”
“只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他既有琳这张王牌在,为何却一直不动手?”
“会不会是这个琳是个不确定?”许南猜想。
“一个人在江湖浪惯了之后,还会跟着官府压抑地生存?”许建邪笑,“不如,我们招了琳?”
“爹,琳生性残暴,怕招来祸事啊。”许南警惕地说。
“张文远也是个祸事的东西,我不照样治得服服帖帖的?”
“张文远他毕竟是在咱家长大,那琳可是在死人堆里活下来的。”
“是个人他就有欲望,琳,也一定有自己的欲望。”许建道。
客栈,陆怡琳一大清早回来,把还在被窝的闻人琛和狄智翰叫起来,扔给他们衣服说:“抓人!”
“你精神头可真好。”狄智翰打了个哈欠说。
“您江湖大名鼎鼎,我们就是个凡人,昨夜之事弄到半夜以后,您能不能饶了我们呐?”闻人琛迷迷糊糊地说。
“睡什么睡!我一夜没睡,起来给我抓人去。”
闻人琛强行睁开双眼,拽着陆怡琳推到外面,“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我就睡了俩时辰,脑袋迷迷糊糊的怎么审?等你看到太阳的时候我们再起来。”说完闻人琛就回屋和狄智翰睡在一张床上。
陆怡琳回到客栈,躺下睡觉,敲门声将她吵醒,走去看门是陌世。
“有事?”陆怡琳问。
“江湖悬赏令上,两条通缉,要见你,出价四千两黄金和天下。”陌世说。
“天下?何人发布?”黄金对她吸引不大,倒是后面那条天下惊到了。
“天下没查到,四千两黄金的查到了,是桐城知府许建。”
“呵。”陆怡琳冷笑,“我刚杀了他府上的一个婢女,他就要见我?那婢女是他小情人?”
“他可能只是想招你入伙。”
“不用理他。”陆怡琳道,“那个天下可以好好查查。”
陆怡琳抬头看了看高挂的太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
“应该已经开堂了吧。”
“嗯。”
“去看看。”
“我陪你去。”
“陌世,你变了。”陆怡琳看着他道。
“我要娶林媛。”
陆怡琳没在多询问转身回房换衣服。
当她赶到衙门的时候,人和证据都已经在堂上放着,狄智翰坐在案前严肃质问着下面。
“狄大人,您不能听信谣言啊,这件衣服谁都能穿,不能因为他手里的碎片就只认我呀,万一是他们陷害我呢?”许南在下面淡定地说,好像有恃无恐一样。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狄智翰怒问道。
许南勾唇一笑道:“这件衣服确实是我的,但在半个月前我就将这件衣服给我表弟文远了,是张文远,是那个畜生做的。”
“你!”
“张文远确实参与了,可我毫不知情啊,是不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周世超,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记错,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畜生!”
“周世超,我爹是桐城知府,就凭你辱骂我就该治你的罪。”许南狠瞪他。
“许南,我天鸾朝何时多了这么一条规矩了?”狄智翰质问他。
“天鸾朝一直是世袭爵位,我爹死了之后便是我做这知府,所以我算半个知府了,你敢辱骂官员,就该治你的罪!”
周世超听后吓了一身冷汗,向后退了一步。
闻人琛却邪笑了一下说道:“来人啊,许南胆敢当堂诅咒我朝廷命官,还敢假冒官员,给我重打二十大板收押!”
“你,你敢!”许南慌了。
“愣着干嘛?打呀!”狄智翰见他们不敢上前,立刻喊道。
这些衙役也都受过许家的气,一下子全部还了回来,二十大板,都下了重手,估计下半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好!”外面群众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都开始鼓掌叫好。
在欢呼声中退了堂,可两人都没有高兴起来。
驿馆······
“人证,物证都在,为什么不能治罪?”陆怡琳质问,她找到那件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现在却是徒劳无功。
“还是不行。”闻人琛说,“看见人群中知府的管家了吗?他从一开始就和他儿子站在一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许南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顶罪的是管家的儿子,能趁机饶了一个无辜人还能打许南一顿板子,算是值了。”
“凭什么?凭什么江湖人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朝廷命官之子就要被悬赏追杀,凭什么一个惩恶扬善的江湖人被官府逮到下场就不会好,凭什么一个朝廷命官的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陆怡琳喊道,这些年她没少见到这种事,也没少救过这种人,“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满心的法律,有用吗?!”说完陆怡琳摔门而出。
客栈······
闻人琛将这件事告诉归魂阁主和方邵宇后两人都吃惊不已。
“原来一个变态的内心这么复杂,一边杀人,一边救人。”方邵宇说。
“怎么说话呢,她当年救你可是弄得伤痕累累的。”闻人琛道。
“心里感激,但你也得承认她就是个变态。”方邵宇说,“她最后一次救我,我虽然看不到,但我听到,那时候的她一心求死,从天黑杀到天亮,走一步就能踩到一具尸体。”
“也是,我赶过去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以前她会留些活口,或者直接认输,那一次派了那么多人几乎都死了,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归魂阁主问闻人琛。
“你那时让我刺激一下她,就,刺激了,谁知道她心那么脆啊。”
两人:“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