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体检过后的第三天上午,杨护士长将我叫了出来,说检查报告出来了,带着我去了那座医院的旧楼,这次接待我的除了蒋医生,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蒋医生介绍这是他的导师汪光伟教授,是皮肤血液疾病方面的专家。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上的红斑看来有些麻烦。杨护士长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不要紧张,汪教授拿着检测报告拧着眉问道:“小伙子,你这个红斑很奇怪,你能告诉我是怎么造成这种状况的吗?”
“我也不清楚,就是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突然出现这种红斑,具体怎么造成的我确实不清楚。”我没有勇气将诅咒这个词语说给他们听,生怕被人当做神经病来看待。
汪教授和蒋医生盯着我足足看了有一分钟,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在杨护士长的催促下这才往下说道:“我们初步判断,你的血液内有一种酶类的真菌,这种真菌的成份很特殊,我们做了好多种测试,发现这种真菌在超过40c的环境中,真菌繁殖的速度会加快,随着温度的增加繁殖速度会呈几何倍增长,只要十几秒的时间,血液内就会被这种真菌全部占据,血液开始粘稠结成块,我从医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建议你立即住院,由我们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检查,以确定病因,如果找出这种病因形成的原因,这将会对医学界都是一个不小的贡献。”
“我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会突然死掉吗?”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目前暂时不会,除非你的血液温度超过40c,不过到不了那个时候,你就因为体温过高脑死亡了。”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这种酶类的真菌,是目前我们未发现的一种未知病毒,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已经将样本送往京城了,具体是什么检查结果最快要三天后才能出来。现在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们,暂时隔离一段时间,直到找到病因形成的原因。”
“隔离?难道说这个会传染?”
“方先生,你暂时不用担心,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会你血液内的这种真菌会造成传染,因为这是一种我们未知的酶类病毒,暂时的隔离是我们的必要程序,我们必须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检测。如果你同意,收拾一下行李,杨护士长会带你过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们已经报备了上级主管单位,他们会强制对你进行隔离检测,直到没有危险发生,我们只是义务上通知一下你。”蒋医生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我们必须保证这一切是安全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蒋医生的办公室,在两个保安的陪同下回到病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将随身携带的手机上交,在杨护士长的陪同下跟小花做了简短的告别,小花依旧没有说话,不过我从小花看我的眼神中看出有一丝慌乱的。
杨护士长也跟随我一起坐上医院安排的车辆,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医院,简单的办理完入住手续,在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内住了下来,房间大约30个平米,里面除了没有对外通信的电话,手机,电脑,其它设施齐全,杨护士长说有什么要求跟她说她来协调。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打发时间,脑海中思索着汪教授关于血液中酶类病毒的说明,我想马大师和小花如果跟我一样都被诅咒过,那么他们身上应该也会跟我一样,会出现这种红色的瘢痕,我要不要告诉杨护士长她们,要不要跟小花说一声?
拿起手机我一时犹豫不决,考虑到我目前的现状,我放弃了,还是等我的检查结果出来在说。
在我隔离的第三天,杨护士长带着蒋医生,还有汪教授来到了我的病房,杨护士长倒了杯水招呼两人坐下。
房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杯水喝完,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看到蒋医生欲言又止纠结的神情,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打破了沉默:‘蒋医生,是不是事情很麻烦?’
“方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好消息是你的血液中这种未知的酶类成份,没有传染性,从今天开始你不用隔离了,你可以出院了。”
“不好的消息呢?”
“不好的消息是这种酶类具有很强的不稳定性,他可以让你的心跳加快,也可以让你的血液瞬间变得粘稠,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消除办法。”
“蒋医生,能不能通俗点讲这个对我有什么危害?”
“你会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也许会死于躁狂症。”蒋医生停顿了一下,“不过别担心,常温下他的繁殖速度会非常慢,你暂时还没有危险,不过要注意千万不能发烧,或者到炎热的地方去,温度会加速你的血液凝固。’
“你所谓的常温下繁殖速度有多慢?”我连忙问道。
“根据推算,如果你不发烧体温超过60c的情况,起码30年之内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也就是我起码还有30年好活?”
“理论上是这样。”蒋医生与汪教授对视了一眼肯定的说道。
“30年够了。”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医学在进步也许以后会有解决的办法,看来马大师所谓的诅咒,用现在医学讲就是一种未知的病毒。
“现在有个方案,不知道你肯不肯尝试?”一直没有开口的汪教授突然开口盯着我说道。
“有危险吗?”我脱口而出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可能会让你发烧一段时间。我们这里有一个方案,你可以看一下再做决定。”
蒋医生将几页纸递给我,说上面有方案的明细,让我先看一遍,如果有不懂的他在解释。我接了过来看了一遍,上面有很多专业名词我不是太理解,让蒋医生通俗点跟我讲一遍。
方案的大致意思是利用最先进的设备,将我全身的血液逐渐换掉,在新鲜的血液中添加各种抑制酶类的药物,用来尝试降低或者消除我血液中的未知酶成份。
目前在小白鼠身上的实验是成功的,现在希望能在我身上做人体实验。至于生命安全问题和费用让我完全不用担心。
我考虑了大约10分钟还没有下定决心,最后在蒋教授那句‘如果这种酶类遗传给下一代将会非常麻烦,因为随着时间推移这种酶类会产生抗体。’为了下一代不遭受这种不幸,我下定决心同意了蒋教授他们提出的方案。
签署了自愿协议后,按照汪教授医疗团队提供的治疗方案,接受治疗前一周,对我身体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和调理,要求24小时四肢上佩戴电子监控,随时监控我的身体状况,以求达到最佳监测数据。
一周后,杨护士长告诉我身体条件已经满足治疗要求,让我准备一下,手术将会在一个小时后开始。全面消毒后,换上特制的病号服,我像小白鼠一样被推进了手术室。
十几名医生护士已经手术室等着我,蒋医生介绍这些人全是国内血液病方面的专家,让我完全放心。接下来将由他们共同组成一个医疗小组,来完成这次手术。
在病床上躺好,连接好检测设备后,几条束缚带将我紧紧的捆绑在病床上,两根粗大的针管从我的双臂静脉血管扎了进去,设备开始运转,为了安全起见,用了两台设备同时运转,防止突发事情出现。
因为没有复杂的手术要进行,汪教授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并没有被麻醉,可以意识清醒的一直关注着医疗进程。
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时候,有一个停顿的检测过程,短暂的休息了半个小时。
专家团队围着检测数据小声的交谈着,蒋医生体型比较偏胖很容易分辨,大家都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脸部是什么表情,不过从蒋医生满头汗水上看去,结果应该是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