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每日长途跋涉非常耗费体力,经常时而清晰时而昏迷,昌顺、昌运兄弟两个每天坚定不移的按照计划的路线,不停朝着沙漠深处出发。
行进路上这几天都很平稳,只是小花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我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那个信子小姐对你有意思。”
“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女人的直觉。信子小姐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绝对不正常。还有你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样,经常盯着她还有她那两个女助理的胸部看,她也没发火,你还说对你没有意思?”
“瞎说。”我老脸红了一下。
“还有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小花小脸色微红的小声问道。
“瞎掰。”
“那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小花扭捏的说道。
“什么缺陷?”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小花。
“听说正常男人都会晨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有过。”说完一指禅指了指我。
“这,谁说的?听谁说的?竟然说我不行。”被一个女人不行,对于男人来说奇耻大辱,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搂过小花,按压在身下,胸口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燥热,心里像有一只狸猫不停的挠着,可是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跌入了冰窟,心中有烈火在燃烧,身体真的没反应呀,难道真的跟小花说的那样,我不行了?
小花红着脸看我,感觉到了我的尴尬,一把推开我,小声的说道‘现在医疗条件都不错,别着急慢慢来,以后还是有希望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天呢?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没问题呀?难道是蒋教授那个混蛋上次给我换血留下的后遗症?”尴尬的看着跑出去的小花,躺在地上无奈的用头撞着沙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小花在比较尴尬的气氛中渡过的,谁也没提那天的事,只是每次睡觉的时候,小花都会往我这里凑搂着我,这就让我愈发尴尬,接连好几天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我们在沙漠上走到第三天的时候,二叔才算彻底恢复,停歇的时候,已经可以活动身躯了,队医说再有两三天就可以痊愈。
一天下午,二叔将我和黑三叫了去。“你们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这么着急赶路?”刚进去二叔开门见山的问道。
“二叔,你身体还未痊愈,停几天再走也不迟呀,这么急匆匆的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信子小姐告诉了我一件事,所以我必须下定决心尽快赶路。这几天沙漠会有一场大的风暴,几十年一遇。
这场大风暴没有时间规律,这次还是信子小姐的家族推算了好多年,才确定下来的时间,如果错过这个风期,下一次最快都要40年以后了。
我们沙漠绿化进展速度越来越快,再过40年,可能再也不会遇到这种大风暴,那么砂砾下面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砂砾下面有啥?”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脑海中出现一副地下宝藏的画面。
“我也不知道砂砾下面有啥,不过信子小姐告诉我可以解决我们的诅咒之谜。”
“为什么不等大风暴结束,我们找人把沙子挖开,岂不是方便一点?”
“你没发烧吧?你在罗布泊的沙漠里挖沙子?你知道是多大的工程吗?”黑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大风暴可以将地下的黄沙吹出,这种工程,用人力几乎没有办法完成。”二叔解释道。
“信子小姐他们推算的准吗?”
“现在还不好说,不管准不准只能赌一次。”
我心说二叔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怎么这样的事也能赌一次,看样子这个信子小姐还真是有些能耐。
“砂砾下面有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二叔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黑三将茶水续上递了过去,“我听黑三讲过你们在内蒙碰到的那个喇嘛,讲述了我们祖上诅咒的来源,我也觉得的老喇嘛没有说谎。
信子小姐的诅咒来源,跟我们不一样,但是渊源基本相似,你们还记得那个,对我们先祖下诅咒的军阀吗?”
“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军阀因为夺宝不成,恼羞成怒害的你们先祖中了诅咒。”
“那个军阀最后的下场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三哥那天没说。”
“张作霖被炸身亡,北洋兵败,日本人又进了京,这个军阀一退再退,直到最后退到了新疆,跟那个会诅咒的幕僚最后老死在了新疆。”
“他们老死新疆,跟我们这次来新疆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现在要下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军阀和他的幕僚葬身之处。”
“二叔你怎么知道,那个军阀最后就是葬身在这个地方?”
“信子小姐的先祖,当年到过下面见过他们,所以他们就不幸沾染了这种东西。”
“原来是这样。”到了此时我才明白,为啥二叔一定要和这个日本女人合作,原来还有这种渊源,那么他们身上的诅咒找到了来源,我和小花呢?
我们在沙漠里走了两天,进入了沙漠的腹地,手机已经失去信号,罗布泊的气候瞬息万变,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沙尘暴就刮起了,漫天的黄沙吹得睁不开眼。
大风暴在下午的时候开始刮起,昌顺、昌运兄弟将我们带到一堆据说是楼兰古遗址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安排搭建帐篷。
刚驻扎下来,冯文材,沈博伦,田金福还有日本考察团的几个成员,不顾大风暴的威胁,对着楼兰遗址的大沙堆,饶有兴趣的查看了起来。
有残垣断壁的砂石墙挡着,风沙小了好多。这种天气,不适合搭建过多的帐篷,一番协商下来,就搭建了一个帐篷,三十多人聚集在一个帐篷里,也算其乐融融。
风沙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刮,因为风大我们没有办法出去寻找枯柴,还好带的有木炭,用固态油脂将炭火点燃,烤了些肉食和馒头,还分发了一些单兵速热食品,熬过了这个寒冷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风沙停了,昌顺、昌运出去转了一圈,进来之后愁眉苦脸的对二叔说道:“昨晚风沙太大了,好多坐标已经不见了,担心指南针会出现偏差,我们再往前走可能会迷路了。”
“我的天哪,向导也会说迷路,这前面得有多危险呀。”我心中暗自嘀咕道。
“从这里向西在走2天,我们就能到了。”信子小姐看了看手中的罗盘说道。
“信子小姐,还有两天我们就会到吗?”二叔开口问道。
“最多三天,我们一定能到。”信子笃信的说道。
“昌运、昌顺收拾一下,跟着信子小姐,我们现在出发。”二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一路走的很艰险,大风暴总是悄无声息的突然而至,一时间骆马难行,我们相互搀扶着,跟着骆驼一直向前艰难的行走。
晚上停下休息的间隙,我问小花“后悔来这里吗?”
小花让我给她按摩小腿缓解疲惫,“挺后悔的,太辛苦,好几次都快撑不下去,可是不往前走又能怎么样?只好咬咬牙坚持一下,不过我确实对你说的地下那个东西很感兴趣,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
“要是撑不住了,我们就回去,我总感觉这几天怪怪的,具体是那个地方怪,我也说不上来。”
“不要,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多让人扫兴呀,咬咬牙坚持一下,说不定很快就快好了。”说完邪恶的碰了一下我‘说不定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