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东京都伊藤家族一间古朴的庭院内,仆人们将伊藤鹤小心的抬了过来,细心安置好,轻声退了出来。
伊藤寿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孙子,干瘦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寿眉低沉闭着眼慢慢的品尝红茶,伊藤鹤的父亲伊藤元跪坐在一旁,眼中喷射出怒火:“父亲,难道伊藤鹤的一条腿,对你来说真是无关紧要?”
“难道你的愤怒是来自一条腿?”伊藤寿须发皆白,挑着寿眉不怒自威的问道:“是什么让你失去了理智?竟然会安排暗杀织田友长?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打断的不单单是伊藤鹤的一条腿,他们让我们伊藤家族颜面无存,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其它家族会怎么看待我们伊藤家族,整个伊藤家族会因此蒙羞,父亲你对待敌人太过仁慈了,难道岁月让你失去了雄心壮志吗?”伊藤元怒道。
“暂时压制你的怒火,跟织田友长比起来,你就是个蠢蛋,你的行为愚蠢之极,你想过没有织田友长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他想羞辱我们伊藤家。”
“混蛋,简直就是白痴,你的脑子全部都是猪油吗?”伊藤寿压制不住怒火,怒气冲冲的反手给了儿子一巴掌,一旁的伊藤鹤顾不上断腿,连忙挣扎着恳求爷爷原谅父亲。
伊藤寿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为什么?”
“孙儿想不到。”眼见自己的父亲硬着脖子跪坐在一旁怒火难消,伊藤鹤连忙回答道。
看到自己子孙如此愚蠢,伊藤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来伊藤家家主的传承是时候考虑其它人选了。
“织田友长知道女儿不可能会再嫁给伊藤家,如果我们不同意退婚,为了织田家族的荣誉不受玷污,织田友长只有逼迫让女儿嫁过来,或者是逼迫女儿自杀终止婚约。
这同样对于织田家族来说是难于接受,甚至是耻辱。如果我们坚持不退婚逼死了信子,等到信子的孩子长大以后,他就会认为伊藤家族是他最大的敌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为母亲报仇,我们现在强加给织田家族的耻辱,他会百倍来报复。
我们伊藤家岂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被人家打垮?我们会在那个孩子没有动手之前提前处理掉他。
织田友长为了保全女儿,甚至是保全孙子,所以先下手直接把任何可能不退婚的条件都斩断,他打断了伊藤鹤的腿,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退婚的意愿,这样一来我们两家再也不会有任何缓和关系的可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婚,如此一来不但保全了女儿,也保全了织田家族的名誉。
唯一受到伤害的只能是我们伊藤家族的尊严,跟他的女儿相对比,他怎么会在乎我们的尊严呢?”
“爷爷,难道就这样算了?”伊藤鹤忍不住问道。
“你想怎么样?你也打算打断织田友长一条腿?”伊藤寿停顿了一下,挑着寿眉阴森森的说道:“如果你真有这种本事,就算拼光伊藤家所有的一切我也愿意。”
伊藤鹤望向爷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织田友长是日本排名第一的阴阳师,整个日本几乎还没有人能挑战他的地位,更别说打败他,这恐怕也就是织田家族敢藐视伊藤家族的底气,强者从来都是用拳头说话。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伊藤元怒吼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用死亡来洗刷伊藤家的尊严,我要单挑织田友长。”
伊藤寿没想到儿子竟然还有几分胆气,欣慰的说道:“不要着急,我听说徐家刚刚被人摧毁了在南海的基地,徐老前辈也枉死南海,据说其中就有织田家族的参与,你们去接触一下徐家,既然有了共同的敌人,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有共同的目标。”
送走织田信长后,二叔的一番话让我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辩解道:“这事真的不怪我,甚至连当时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二叔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道:“看来我们真是老了,年轻人呀,还是要点脸面比较好,从面相上看,你也不是命犯桃花的面相,论相貌家世还有风度,你比那个伊藤鹤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觉得以信子小姐的家世样貌,会倒贴死皮赖脸的给你生孩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这个……”解释不清了,我只能哑口无言闭上嘴巴,二叔数落了我两句,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好自为之。
回到别墅,我想要打电话给小花报平安,被黑三阻止了好几次,二叔也建议我先不要打,说等金昌逸回来之后再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黑三支支吾吾的不说,二叔干脆就让我别问了,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我看着气氛不对,也就只好忍耐着,等着老流氓回来再说。
金昌逸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回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方你醒了,以后可要多注意休息,你这有点肾虚,房事要节制。”
气死我了,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了这个老流氓让我赤裸裸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肾虚,丢死人了,气死人了。
我将院子里能拿到手的东西,照着金昌逸的脑袋全部招呼了过去,一群人看猴戏似得看我追着金昌逸打了两圈,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就说你肾虚,你还不信。看看才跑了两圈都累得跟狗似得,等会我开点药给你补补。”
在我再次恼羞成怒之前被黑三给制止了“行了,你这体格还真打不过他,打两下是个意思算了,再说老金这是给你救命来了,等会他跑了谁来救你。”
“好,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我问你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他们都不跟我说。”
“都是小事,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除了肾虚,其它的没多大毛病,最近要控制房事,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大爷的,我现在独身一人,房事跟谁?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绝症,你说吧,我承受的住。”老流氓说话最喜欢往下三路上聊,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有一句正经话。
“真没事,骗你干嘛,该吃吃,该喝喝。你不是要给你媳妇打电话吗?没事就打吧,明天一早的飞机,我顺路送你回去,上次你们店里的火锅吃着不错,这次去不大吃三天,都对不起我自己。”说完拍了拍肥硕的肚皮,一脸奸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