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声音还不少。
我当时就在想,不会是那些串尸肚子里的东西吧。
尸体里能长蛆那是最正常的,长出噬尸虫这东西已经让我很震惊了,这会再出个新玩意儿,我就真的对这世界要无语了。
“不好,九尸飞虫要出来了,快找东西把自己包起来!”
油头一声令下,我们所有人都蒙了,找东西把自己包起来?这荒城地底的,哪找东西去啊。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从哪弄来了一整张的黑布,那布并不厚实,但是一打开,那还真是铺天盖地的大。
我们想也没想就立即都钻到那布下边去了。这时我才发现,是蓝荣彬,他似乎一早就发现有可能出这样的状况一样,连这么奇怪的道具都带了来。这实在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也幸亏他带了这玩意儿。
为什么这么说?当我们都躲在这黑布下边的时候,我朝那墙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时我头皮都发麻了。就见一整片黄烂烂如同沙尘暴一样的东西朝我们飞了过来,不等我看到那片金色的网朝盖下来时,边上压着那布的人,立即在蓝荣彬的施令下,紧紧的把布角全压在了地板上。
金色代表的是什么?你要让我真去回答,我想金色代表的一定是欲望。何出此言?
想想你眼前要是摆了几十条金条的样子,你就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了。
反正要是这么多金条摆我面前,我铁定是满怀欣喜的收入怀中,绝不会避之如洪的。
所以当蓝荣彬大喊压下来的时候,我是真下不去手的。
不过好在我不管压布的活。最终还是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黑色的布下,我扑在地上,接着我就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压力朝我的后背上压了下来。
我还没来及反应,就被那压力直接盖地上了,这一盖,那黄土就扑了我一脸,一嘴。
那感觉真叫一个酸爽,简直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就当我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后背传来一阵拉扯的重力,就好似要把我们背上的黑布扯上天一样。
要不是边上的人用腿压着黑布,我想,我们肯定是再劫难逃。我用力的爬到边上,也想尽一份力,可是里边的空间有点小了,这一动,差点没把压布的人撞倒。
最后,我也只好放弃了为人民服务的想法。
而此时外边的情况也没有刚刚那么凶猛了。
没了强大的拉扯力,布轻轻的盖在我们的后背上。我刚松一口气,接着又是一阵狂风飞过,那股压力又一次压了过来,压的我又趴在了地上。
我问蓝荣彬:“那九尸飞虫是个什么玩意儿?”
蓝荣彬没有回答我,而是打了个不要说手电暗语过来。
接着黑布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边上的蓝荣彬才道:“大家再坚持一下。应该马上就没事了。”
听到蓝荣彬的话,我就松了口气,觉得危险似乎已经远离,于是呸了一声,把口里的沙子吐了出来。我茫然的着边上的人。
突然我感觉后边压着布的人有点异常,他整个身体都似乎在颤抖一样。
我下意识的拍了拍他,说:“喂,兄弟,你没事吧。”
说完,他还没回答我,就听蓝荣彬道:“好了,大家收了布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蓝荣彬立即抽出一把匕首来。说时迟那时快,
我立即也转过身,拿着手电一照,就见我后边的竟然是黑木头,此时的黑木头脸色发黑,整个人都像个巨型婴儿一要蜷缩成一团,只有一只手在外边那样子就好像受着莫大的折磨一样。
我心想,坏了,莫不是出事了?
果然,蓝荣彬大声道:“建文,你快过来。”
我也不耽误,拿着手电就凑了上去。才凑上去,我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就见我手电照着的地方,也就是黑木头的左手。
那只手的手背上只见腊黄色的表皮之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珠子,那些小珠子还发着淡淡的光,仔细了一照就能看到那些小珠子里边裹着什么东西。
等到我看清时,我整个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竟是细细长长的虫子!
而且那些珠子粘在皮肤上,大有越陷越深之势。
我打了个寒颤,再看黑木头。
黑木绝对是条硬汉,可就是这样的一条硬汉,这会就真被这一块东西整的像个受了刑的怪物一样。汗一层一层的从他脑门上,背上,所有毛细孔里渗出来。而皮肤也由健康的小麦色,变成一种类似于坏掉的猪肝色。
蓝荣彬见状,拿起匕首对着我说:“你快按着他。千万别让他动。”
说罢,我也没啰嗦,整个人就往他后背上一坐。
看蓝荣彬的样子,我也知道,他肯定又要动刀子了,上一次动刀还,早给瞎子,当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又记起来,黑木头在通道的广场时将我按在地上的情形。
谁知道,这风水轮流转,这会竟是轮到我坐他身上了。
当然,上次他按我在地上,是为了威胁蓝荣彬,这次我坐他身上,是要救他的命。
所以我对他说:“兄弟,对不住了,你忍着点。”
说罢,一点也不客气的,就用力了全力,压他肩背上。
我坐稳,就对蓝荣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我压好了,你要杀要刮随意。
蓝荣彬也不啰嗦,拿出一把骨质的火柴,接着又拿了一根蜡烛,这可比帮瞎子动刀时专业多了。
点上蜡烛,拿着匕首烧了烧,看也不看黑木头一头,顺着他手背往手指的方向就是一刀下去,让我想起了片皮鸭。
好吧,那块皮上粘着一层大小就如同鱼籽一样,密密麻麻的虫卵也实在比不了片皮鸭那光滑酥脆的皮。
蓝荣彬出手快,一刀下去,那块结满卵的地方,连皮带肉就掉地上了。与此同时,就听见黑木头痛疯了一样嘶吼声传来,全身都抖了一抖,差点没给我掀翻在地。
另一边,我以为蓝荣彬弄了一刀,这事就完了,结果,谁知道,再看那没了皮的手背,森森的白骨上竟陷下去了好几颗虫卵,我了个擦。
这特么太变态了。想到这,我真是头皮都要麻掉一层。
汁一滴一滴的落到黑木头的身上,我看向蓝荣彬,就见蓝荣彬深吸一口气,把匕首在那蜡烛上又烤了烤,接着用匕首的尖对着那虫卵就是一下。我本以为是要挑出来,谁知道,身下的黑木头全身一阵痉挛,再看时,他竟晕了过去。
这时我才看向蓝荣彬的匕首,只邮那匕首上不止有那虫卵,还带着一块白色的东西。
我当下心里一觉。猜着蓝荣彬这一刀下去,不会是直接在他骨头上开了一个洞吧。想到这,我全身都打了个颤。
恐惧的同时,又好奇,也不知道这蓝荣彬到底哪学的这一手好本事,但是就这么看着,我都已经于心不忍了。但是我又不敢转过头,要知道,这会也就我拿着手电在照着伤口,要是一个不留神,我把这光照偏了,没了那光,蓝荣彬不是无法再救人了?
所以我只得强忍着心里的那阵难受的快要吐出来的感觉,继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直到蓝荣彬把那手背整的没有一块地方再发黑时,他这才停了刀。
可是我看他神色,却没有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而是立即反转过身从包里取出一只小瓶子。
那是一只盛着黄色液体的透明小瓶子,也不知里边是什么。
接着他将匕首收好,一伸手就将那小瓶子的盖打开了,一时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向我的周边袭来。
这酒是个好东西,别说一般的酒在这会就能让人舒心一下,更别说这香气浓郁的让人发狂的酒。我吞了口口水,之前全身的难受,一下子散了一大半,所以我说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啊。
我正想问蓝荣林这是什么酒的时候,就见他拿着那瓶子对着刚刚削掉的那块细满虫卵的肉皮就是一倒。一根火柴蓝光一闪。
空气时的酒香味散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给我恶心的。
做完这一切,蓝荣彬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他坐在一边的地上,然后朝王静招了招手,王静很聪明的拿着小药箱包就过来了。
不用我们多说,王静拿着手电就去照那伤口,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看到那块伤的时候,明显的倒抽了一口气。
我知道,王静的胆子绝对算大的了,要不然,刚刚对着那一墙的尸串时,她怎么还能很冷静的分析出,那尸体的肚子在变大。
要不是她这一发现,指不定,我们这会全变虫卵包了。
想到刚刚那虫卵镶嵌在骨头里的画面,我全身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真被这玩意下一身卵,只怕我们到最后,边根骨头都剩不下来吧。
想到这,真特么的让人难受。
看着王静慢慢的将那伤口消毒,然后包扎。
就在这时,王静突然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