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层之所以与下面不同,除了空间大了之外,还有就是装扮了。
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像下面一样有木桌子,上面设置有卷轴、竹简之类的。
相反就是一个空荡的屋子,里面毫无一物。
“不是吧?这才第三层,就啥都没有了。”
陈一风脸色古怪地看着这层,在壁画上发现了不一样。
壁画上有两个人。
中间一位凶神恶煞,手里握着一把九尺轮刀,他的地下踩着一具已经埋了的尸体,尸体惊恐地脸部、还在挣扎的双手伸出泥土,不屈的插在半地上。
那个凶神恶煞的人,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周围,似乎怕被人看见了。
柳杨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他凑过前一看,那人的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随着自己的移动,连眼神也在移动,似乎还能察觉到眼珠子还在骨碌碌的转着。
只不过压着自己的眼皮,所以没让人发现。
这张壁画很大也很小,在人的上面是大大的天,人的下面是高高的地。
而人立于天地之中,倒是显得有点狭小。
再又是什么意思?
“柳杨,你有没有发现,这塔里面特别的好玩,里面没有什么像,但是同一的是每一层都有一所自己的壁画。”
“好像这个壁画才是这里最重要的存在,并且每个壁画好像都在反应某一种故事,似乎在感受我们什么。”
陈一风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他也发现了不对。
但是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呢。
壁画到底在告诉我们什么?
还有一直到现在,在阎罗塔,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上来的三层之中,到底供奉的是谁。
柳杨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头绪。
索性柳杨二话不说,一路向前走,把剩下的五层也一并给走了。
第四层的壁画是个阴阳人,每个人都有着两张脸,并且在壁画中什么东西都是阴阳对立着的。
哪怕是条河,也分阴明两面。
有人跳下去,也有人看着河水。
第五层有两张图,一张子女善待家老图,当中有多少是人间的一些故事,什么卧冰求鲤、老莱娱亲之类的典故。
另一张图,则是荒淫无道、酒肉池林、濮阳之风盛行。
第六层分别是一人一拷,接受着看不清脸的人审查,查出者,自是惩罚。
第七层分为两类人,一站左,一站右。左者记功,右者记过,赏罚分明。
第八层、一把刀,滴着血,一张椅,人来做。
终于,前八层都已经看完,只剩下这第九层了。
这一路走来,果然如陈一风猜测的一样,只有壁画才是解开这里迷题的最终钥匙。
并且每一层的壁画好像都是记载了一位阎罗主管的司物。
柳杨走上前,踏上了这最高的一层,也就是第九层。最大的一层。
可是当柳杨登上那第九层时,终于被吓了一大跳。
就连陈一风也吓得不轻,这个人傻傻地盯着眼前的东西。
只有一句话。
我的亲娘哟,这是要超神了耶。
在他们眼前的不是什么壁画,而是一座辉煌的宫殿。
没错就是宫殿,与下面的破烂想比就是赤裸裸的宫殿。
整个里面都是金碧辉煌的存在,金石可镂。
琉璃瓦、黄金砖。
并且上面还竖立着一座高大的金像。
陈一风一看到那个金像差点就说不出话来,张着一张大嘴,纸的那个金像。
“他,他,老头,白皮,秦、秦广王!”
这个像竟然是秦广王的像
柳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那一座金像与秦广王分毫无意义。
可是再次如此嘭大的第九层之中,秦广王为何要建立其余八王没有的像。
这一点,倒有点像是拥兵自宫。
并且这里面的东西远远的要比下面八成加起来的都要多。
就像是他的土财产。
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座雕像也就只是一座雕像,陈一风缓了缓自己的心。
开始打量起这座地宫。
“嘿,你说好不好玩?其他八王没有掉下,偏偏他秦广老头儿却有。”
“其他几层都破烂的跟乞丐庙似的,只有他修的跟皇宫似的。”
陈一风看着这满屋的金玉堂琅,眼睛都忍不住有点眼红了。
“你说这玩儿着,都是我们平时烧的纸钱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我定要拖个信给我的家人,天天跟我烧过来。”
柳杨没有理会陈一风的胡言乱语。
而是仔细的打量起这与众不同的第九层。
他看着那座像,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同。
按理说一般金像的话,面目表情一般都是庄严威重、仁慈和蔼、凶神恶煞、嫉恶如仇此四类。
可是这个金像确是有点不同。
他脸颊微微外仰,双耳中垂,眼睛似展,似睁,眼底的一点,流出的是带着愤恨与不甘。似乎在看着上面的清空白日。
柳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秦广王仰视的地方,那里有一面青铜古镜。
映在地面,柳杨抬起头也正好看见自己。
秦广王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就仿佛是着瞪着的面前的他。
究竟是谁如此让秦风王心有不甘的,作为十代阎罗之一,竟会感到愤怒。
柳杨向旁边的墙壁走过去,这里应该也有什么壁画才是。
可是柳杨一路走过来,根本就没看见。
不知道究竟是故意没画上去,还是有人故意将它抹去,铺成了这层层金漆。
这一切已经无从得知。
但是可以从上面的对联着手。
不知是秦广王所为,还是有人所做,这里虽然没有壁画,但是却有对联。
并且数量非常多。
仰望苍天我大笑,地狱无门不自哭。
这条路谁人不走,那件事劝你莫为。
好,我不需磕头,你且后退三步;
是,你若再饶舌,我就上前一鞭。
站着,你背地做些什么?好大胆还来瞒我;
想下,俺这里轻饶哪个?快回头莫去害人。
.........
柳杨扫过一条条对联,眼睛中已经渐渐有了半许光明。
这些话更像是劝嘱,但到底是为了劝谁?
缺失的那位阎罗?
是谁劝的?
秦广王?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