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熟悉。
顿时场中惊疑，恐惧声四起。
他们颤巍的站在上面，双腿抖得像刷子，搅的地板哒哒作响。
有人想离开，但根本无路可走，上面离下面有四五米的距离，惊恐的表情，惊惧的眼神，无处安放的手。
啧，注定了他一生的悲秋。
不会儿，他们发现地下有两个人站在下面，欣赏他们的演出。
有人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挥手示意。
“嘿！快过来，过来救我们!”
“快把我们放下去。”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救命稻草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第二次的绝望。
你抓住了它，而它突然沉进水底，带来的只是破灭，连带着是自己的心。
参差不齐的人生，混乱的嘈杂，但无一例外的求救。
“哥哥，好吵呀。”
柳杨看了他一眼，只见了一个娃娃突然化成了一条疯狗，踩云而上，扑到了一个喊的最响的那个人。
所有人心惊向后退开那儿很快就被隔离开来。
只留下空旷的地面，地面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上撕咬疯狂的狗。
无论如何呼救，没人上前，无论如何大喊，疯狗咬去他的舌头。
鲜艳深红的舌头被吞进狗肚，听不见人声，说不出话。
不多时，人抽搐不动了，彻底停止了挣扎，放任疯狗的虐行。
当疯狗咬下最后一块满意的长舌时，扬长而去，留下血污的窟窿深渊。
血腥味，哪怕在下面都能闻得到。
安静了，很安静了。
无论是对人群还是整个房间，静的针掉落，风吹过，心跳声，呼吸的频率变得统一。
但仍没有人上前敢说一句话，他们的面前站着两个人。
不是天使，披着人皮的人，不一定是人，如果是坏人呢？
这样的想法，很快，犹如黑色狂潮迷雾般，笼罩在了人群中。
要，完蛋了。
啪，水滴，清明了。
“接下来就开始第二轮吧。”
小男孩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抽签盒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只不过没有选，而是纸条自己从里面飞出来袭向了两人。
随即纸条燃烧起来，绯色向天空所有人同一时间抬起头，纸条燃烧殆尽，空气中留下两个名字。
孙龙飞。张子玉。
“现在就请这个名字的人出来吧。”男孩儿阴冷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
所有人心里一颤，互相看看，你不熟悉我，我不认识你。
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怀疑与戒备、冷酷与无情。
也没有人站起来，男孩似乎不在乎，过了片需，有两个人突然从人群中飞溅了出来，像是被人用拳头狠狠锤的下来，似一道弯弧。
“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要...不要...”
一个男生从鬼娃中被捞了出来，两只手像八爪鱼一样，胡乱拍打天空。
面如薄金、纸若薄昔。
飞向了小男孩儿的罐子中，看来，他应该就是孙龙飞了。
而这时又从另一边的鬼娃中，飞出了另一个人，是一名女生。
素发遮颜，几若玉丝，红颜薄命，但为君惜。
她就是张子玉了。
两人此时都来到了罐子上空，而此时盖子慢慢的升了，两人都看到了罐子中那副场景。
浆......泥?
孙龙飞的脸顿时白了，白了一地。
浆肉搅拌浆汁，吐了，吐得昏天黑地。
那一幅的场景，单场循环无，限刺激他的大脑、神经与胆汁。
张子玉也不好受。
花容带水流似柳，半眸烬烟央于杨。
哪怕两人在多么的不情愿，最后也进入了红色的青罐。
咚，盖子盖下，一如过往，只留下一颗人头。
“人...人...死，死人......快，快放我出去！”
“快，快，快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想待在里面。”
整个屋子中安静的回荡他的嘶吼，回应他的是四面八方的承重墙。
张子玉眼神复杂地看着柳杨，她想开口，怎么说呢，拜托你救救我，可是两人都不认识。
你，凭什么要求对方去就你呢?
矛盾的心理让张子玉不知如何是好。
“所有人都听着，你们的名字都写在了娃娃之上，我们两个人会分别在抽签盒当中抽取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名字的人，就要作为赌注。”
“他赢了，你就能活下来，输了，你们就要死。”
“一共会有三轮，现在是第二轮。”
等等。
人群中有些骚动，他说这是第二轮，那岂不是说第一轮已经......
人群中有人猜测刚刚孙龙飞他吐了，那是不是说明那一大罐子当中，在第一轮死去的赌注已经化为了......
众人不敢想，仿佛已经猜到这里面的景象又是什么样的烂摊。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沙漏又将倾陷。
这一次，小男孩依然效仿第一次的做法，只不过有一点值得玩味的是，他将在第一轮翻过的娃娃又重新找了一遍。
只是众人却不知道。
孙龙飞看向天空上朵朵倾下的黑色娃娃，心里松口气。
像他那样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自己名字的，但同时心里担忧起来，小的都这么厉害，那大的呢。
不过还好孙龙飞看了一段时间，发现大的并没有小的厉害，才稍稍宽心。
张子玉的眼眸在柳杨的身上，一刻不敢停。
他在做什么？
是救还是不救？
柳杨走到鬼娃娃那里用了第一次的方法，而且速度慢了许多。
捣碎了一个，又捣碎一个，在捣碎一个。
一片片、一瓦瓦、一块块。
成灰、成渣。
“嘿，他什么情况？不是要救人吗？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不知道呀，这么多鬼娃娃，他怎么一块一块的找，按理说，哪怕是抱一怀、一堆都挺慢的。”
有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这么干。
效率太低了不说，浪费时间、又救不了人，有的人也热讽冷讽、摇头漠视。
“这小美人惨了，摊上这么一家伙可惜了这么好的脸，要是死之前能爽一下就好了。”
“你可就知足吧你该祈祷的，是在下面的不是你。”
“对，千万不能被那小子摸到，不然我们一定会死的。”
“没错，我看那小孩挺厉害的，如果被他抽中的话，我们就有救了。”
依附声四起，更有甚者对张子玉吹起口哨，浑言秽语，但楼下之人以无心于此。
十分钟过去，小男孩儿那已经检验完毕。
按照这个速度，马上就能找到。
孙龙飞松了一口气，调笑的对旁边的人。
“小美人，你运气不好呀，怎么被那货给抽中了。”
“小姐姐长这么大应该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