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沐崇恨及了她可以和余兮,自在的相处。
“你先起来吧。”
“谢陛下。”俪贵人安静的站立在一旁,等着沐崇发话。
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哪里好,怎么就得了余兮的眼,在他看来,这女人粗鄙,无礼得很。
“可知太后为何对你几番的求情。”
“臣妾大概是知道的。”
你看看,说她粗俗无礼,现在就给他犯病了。
“倒是不客气。”沐崇冷哼。
“客气就不比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正是看中了臣妾的坦诚。”俪贵人抬起了头,看着沐崇。
“太后难免有眼拙的时候。”
“这是陛下说太后老眼昏花?”
“朕并无此意。”这该死的女人,朕都没说你说太后老,还敢顶嘴。
“臣妾知道,和陛下开玩笑呢。”俪贵人忽然笑道。
沐崇瞪了她一眼,“行了,说吧,到底和母后说了什么。”
她就知道,这人就是惦记着余兮。自己看来是赌对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沐崇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臣妾有点渴了。”
“上茶!”沐崇咬牙道,奴才立刻送上了茶水,闪身离去。
“唔。”美美的喝了一口茶,“真是润喉。”俪贵人道。
沐崇眯了眯眼。
俪贵人到算是十分懂得尺度的拿捏,果断的没有继续再得寸进尺下去。
“陛下这日日都去湘嫔那里,太后自然得关切。”
她果真是在乎自己的,沐崇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太后如何说。”
“太后自然是着急,这个见面的频率,怎么还没有子嗣,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恍若一盆凉水浇到了沐崇的脑袋上,方才的那点欣喜,全然都被泼没了。
看着强忍着的沐崇,俪贵人继续道,“太后念叨,莫不是这参汤补品什么的白送了?”
“朕,没有问题!”沐崇咬牙切齿道。
“太后也是这么说!”俪贵人一副十分赞同的样子,“所以这不正愁着,怎么从湘嫔那里,多想想办法。”
“太后也是关心陛下。”
“那你在这其中,又算是个什么角色?”沐崇看着俪贵人。
“臣妾能算什么,也就是个说话的伴儿。”她可懂什么叫见好就收。
反正今儿她算是占着,眼前这位的便宜了,倒还不至于蹬鼻子上脸。
“那你说说,你都能说些什么?”
“臣妾能说什么,不过是告诉太后,眼睛明亮点,未必是太后看到的那样。”
“哦?看到的哪样?”沐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等着她的下文。
俪贵人转了下眼球道,“陛下可知太后为何会和臣妾投缘,自是因为臣妾说话从不忌讳,可以畅所欲言,想法不用去猜,太后自是喜欢臣妾这种不用费神的人儿。”
“从不知太后,是如此对你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倒是不敢当,可以交心,倒还算是称的上的。”
俪贵人赌沐崇对余兮的在乎,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当他出现在自己宫里的这一刻,就已经算是他的让步。
“你果真通透大胆。”
“陛下谬赞,这胆色也都是陛下和太后给的。”
“明日起上午留在太后宫里礼佛祈福,下午便不用去了。”说完,沐崇便站起了身。
“谢陛下。”她这是禁足的事取消了?哈哈。
她就知道,看来自己还抱上了粗大腿,余兮果然是她的好运气。
只是,她好想看两人的好戏啊。
第二天早上,看着朝自己挑眉的俪贵人,余兮放下了心,这沐崇总归不算是太不通情理。
最后依旧只剩下两人,看着两人一起走去的背影,魏湘湘若有所思。
“真的没事了?”
俪贵人的点了点头,两人便进了后面,奴婢直接关上了门。
“昨天可把我吓死了,他怎么忽然来了,还一副非要定你罪的样子。”
“左右都无事了,那你们后来又说了什么?”俪贵人问道。
“没说什么...”俪贵人看出来了余兮的支吾,想着昨天沐崇的话。
“你下午要做些什么?”
“啊?”看着余兮的反映,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是解禁了我的足,可是下午我却不能再来看你,莫非是他要自己来?”
余兮勉强的点头,她有些尴尬,又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俪贵人。
“你这儿子,可对你不错啊。”
“你就别讽刺我了,看到他我就害怕。”
“害怕?”
“嗯。”余兮点头。
“你做亏心事了?”
“没有。”
“那你怕什么,你可是他老娘,他不得听你的。”
“他听我什么,他可是皇帝,他听我的,我早让他把魏湘湘拿下了。”
“你确定他喜欢魏湘湘?”
“不然呢,他不会不喜欢她的。”人家可是官配,余兮自是不能说出口。
“哎呀,我看你啊,下午还是和你的便宜儿子,好好聊聊吧。”
“我拜我的佛,懒得理他。”
俪贵人没有说话,你不理他,人家未必可会同意啊。
“行了,我也赶紧撤了,免得你阴晴不定的儿子,再收拾我。”
“你等等。”
“还有事?”
“要不,我给你讨个赏,谁让他昨天那么欺负你。”
“那成啊,我没问题,皇后我都当得了。”俪贵人才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位高权重的,在这宫里,谁不喜欢。
“嗯,我试试。”
“好哩,我等你的好消息。”
沐崇终于抬起了头,余兮连忙垂下了脑袋。
叹了口气,“母后可是有什么要和儿臣说的?”
“这...也没什么,就是看你这样很辛苦,有点担心。”
“哦?”沐崇挑眉。
这女人破天荒的没去里面礼佛,给自己亲自送来了茶点,却没有离去,想必是有所求。
“如果母后真的担心儿子,可以帮忙看看这些。”沐崇眼神示意一旁,还未阅过的奏折。
“这还是不必了,后宫不得涉政,哀家哪里懂得这些。”
“母后还真是自谦了,想必是懂得太多,懒得管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