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很快知道了比试的事。
“亲亲害怕吗？”慕芊芊问道。
“害怕。”
“那不比了。”
“不比就做不成圣尊的徒弟了。”
慕芊芊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做玄霜圣尊的徒弟，只知道整天呆在浮云阁闷得慌。
看她被憋得难受百里晴就让胡杨带她出去玩，怕她闯祸又让太一跟着。
等他们都离开了，百里晴一个人在院子里托腮深思。
“想什么呢？”
是卫清，他从书房踱了出来。
“我要比试的事你听说了吗？”
“为此事担心？”
“不是。”百里晴表情认真，“我在想何时才能是叶青林的对手？”
卫清在她对面坐下。
“叶青林是月重修为，你觉得何时能是他的对手？”
地境到月重的距离何其远，有的修灵者修炼一辈子也到达不了星重。
修炼之路任重而道远，等她是叶青林对手的时候，时局又是什么样了呢？
她没有时间等。
“你的对手不是叶青林。”卫清说道，“就像当时叶青林叛乱的敌人不是皇上一个人一样。”
百里晴懂这个道理。
就像行军打仗，死了王将军还会有李将军上位，就是叶青林死了，还会有他的孩子上位。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
就比如这次的拜师比试。
百里晴:“我不担心，因为就算做不了圣尊的徒弟你也不会让我吃亏。”
卫清笑了：“就这么相信我？”
“不相信就不会不远千里跟你来云崖山了。”
卫清笑了。
“明日比试打算如何？”
“顺其自然。”
说完想到什么：“如果我认了别人做师父还能住在浮云阁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有安全感。
卫清笑看着她：“你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这算是给她程承诺？
百里晴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来上次买的那对哨子。
把“双龙戏珠”的哨子递给他：“送给你的。”
卫清接过来：“礼物？”
“看着精巧就买了，正好多一个。”
百里晴拿起自己的放到嘴边，哨音传出，声音洪亮。
“以后你有事找我，只要吹响这个哨子，我听到了马上过来。”
卫清抚摸着哨子上的纹路，心中酸涩。
他不知道自己在百里晴心中的地位，但是却知道，如果他不见了她会害怕，就像上次遇险。
当然他也明白她送哨子的目的。
有了哨子就能很快找到彼此了。
她面上坚强，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终究有软弱害怕的时候。
卫清弄不清自己在百里晴心中的重量，百里晴也估量不出来。
见他看着哨子发呆，疑惑:“怎么，不喜欢吗？”
卫清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明亮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心口一痛，卫清握紧了哨子。
“喜欢。”
这个孩子，让人心疼，让人总想去保护。
百里晴笑了：“这是我们的联络方式。”
卫清含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世上没有人会让她像以前那样开心了。
第二天比试，和百里晴比试的人定了下来，是掌门的第三个徒弟行山，比百里晴年长，天境修为，没有让修为最高的大徒弟出战已经是掌门给的让步了。
一大早云崖山的所有弟子集合在练武场，三位长老也难得一起出席，好像比一年一度的学业测试更隆重。
百里晴和卫清一出现，吸引了所有目光，都好奇这位新来就让大长老收为弟子的白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别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别人。
广场上站着几百位徒弟，而看台上，三位长老坐镇，副手坐着“子”辈的四位师尊。
年过半百，面色十分的严肃的男人，应该就是掌门，还有卫清，洛羽然，还有一位从未见过面的年轻男子。
听说“子”辈的师尊就剩下他们四位，其他的都已经归家或是脱离门派。
掌门起身走上比试台，望着下面的弟子。
“想必今日比试大家都已知晓，行山和这位白公子比试，若是白公子赢了，大长老便收为关门弟子，若是行山赢了，白公子的去处随我差遣。”
说着看向百里晴：“白公子可想清楚了？”
百里晴颔首：“清楚了。”
“那好，两位上台，比试开始。”
百里晴看向卫清，见他点了点头，回了他一个微笑走上了台。
行山对百里晴抱拳。
“白公子先请。”
百里晴抱拳回了一个礼。
比试开始，百里晴先出手，丝毫不手软，无形的灵力直接袭向行山。
行山躲开。
百里晴迅速上前的同时手中幻出一把剑，朝着行山砍去。
行山没躲，变化出一支剑迎了上去。
两剑相撞，优劣顿显，百里晴被逼得连连后退。
“姓白的看来悬，地境修为怎么打得过行山师兄。”
“那是，行善师兄可是天境修为。”
“这才刚开始那姓白的小子就扛不住了。”
水悠梨在人群中冷哼：“就他这样的还想拜师大长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要是输了我一定让师父叫他拜我为师。”
门中弟子没人敢得罪水悠梨，就连掌门也念在水家的面子对水悠梨格外照顾，虽然她还未到收徒的年龄，但是以她的地位，肯定能让掌门同意。
台下弟子认为结局已定，都在猜测百里晴会给谁当徒弟。
百里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和行山打得正火热，而且行山的优势很明显，看样子她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伙子，你不是我的对手。”
百里晴一心应对：“还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行山笑了：“没想到脾气还挺倔。”
话落对方欺压过来，强大的灵力气场让百里晴连连后退，行山丝毫也不让步，直到把她逼至高台的边缘。
行山朝她挥剑，百里晴下腰躲过，差点因为没站好掉下高台。
几十招过去，丝毫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行，再这样下去必输无疑
行山再次攻击过来，百里晴这次没有闪躲，迎招而上。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不自量力的时候，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她手中剑的颜色在发生变化。
赤红的剑身慢慢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怎么回事？”
“他在进阶。”
“怎么可能？”
看台上的二长老也不可思议：“师兄，刚刚那小子用的可是破元封灵大法？”
“二师兄，您看错了，破元封灵大法已经失传几百年了，这世上没有人会。”
厉禛城看向玄霜圣尊，却见他正发愣地看着台上的两人。
“师兄？”
玄霜圣尊回神：“何事？”
“那小子用的可是破元封灵大法？”
玄霜圣尊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厉禛城差点惊掉了下巴，包括看台上的几位“子”辈的师尊，不过卫清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