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璃胳膊被人架起来，根本挣脱不开。
嘴里还骂着：“白三甲，你欺骗小爷的感情，你混蛋！”
为首的男人掐住方青璃的脖子：“把嘴巴放干净些！”
喉咙被掐，方青璃说不出来话，只用声音嗯嗯表示着不服。
“放开他。”百里晴上前，扯开了男人抓着方青璃的手。
男人对钳制方青璃的其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这才松手。
“刷下萧信，奉命保护神女大人安全。”
百里晴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打扮，跟其他巫族人有些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高高竖起，头上没有戴黑色的头纱。
“白三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变成女人了！”
方青璃窜到了眼前，打断她对男人的审视。
百里晴语塞，正纠结该怎么跟他解释。
“这个问题……”
“你明明是女人，为什么要欺骗小爷的感情？”
百里晴疑惑：“我什么时候欺骗你的感情了？”
“你让小爷喜欢上你，可是你明明知道小爷我喜欢的是男人，你……”
方青璃突然哽住，狠狠瞪着百里晴，憋屈地说不出来话。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对方不喜欢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一个女人，气死人了！
看他都快哭了，百里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感情，不是，我不知道你喜欢我。”
“别说了，小爷我不会听的。”
方青璃看着她：“小爷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完推开她就要离开，却被百里晴拉住。
“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我不管，但是你为什么不对我坦白，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
“不用解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不复相见！”
甩开百里晴的手，方青璃生气地离开了。
“喂！”
根本不会回头。
百里晴无力，看向洛羽然：“师姐，你也怨我吗？”
洛羽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百里晴感动：“谢谢师姐能体谅我。”
“去吃早饭吧。”
“可是……”
方青璃不会真的要离开吧？
洛羽然笑道：“不用担心，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百里晴颔首，刚想离开，看向萧信。
“你们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
“保护神女大人是属下的职责。”
看来是不打算离开了。
美其名说是保护，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变相的看管。
既然他们愿意跟着，百里晴也没强求。
而另一边的方青璃负气离开，正好遇上找他的水清冽。
“怎么了？”
方青璃理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阿璃！”
水清冽叫了一声没叫住，只好跟了上去。
“发生了何事？”
“白三甲竟然是女的！”
“你知道了？”
方青璃突然停了下来:“你早就知道了？”
水清冽颔首。
“什么时候知道的？”
“卫清给我写过一封信，其中交代了一些事。”
方青璃皱眉，心里的怒意更盛。
“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还瞒着我，是不是故意要看小爷的笑话！”
“你想多了，是卫清交代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攸关白三甲的安危。”
“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就小爷我一个人不知道？”
水清冽拉住他的胳膊：“你别冲动，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
“滚！”方青璃甩开他的手，“小爷我最讨厌被人瞒着！”
说完就要走，水清冽索性把人抱住。
“阿璃，别耍小性子。”
“小爷我哪里耍小性子了，给我滚开！”
水清冽自然是不放手：“是不是我跟你说了白三甲的身份你就会平息下来了？”
方青璃表情一愣：“什么身份？”
“过来。”
水清冽拉着他就走，方青璃甩开他的手。
“就在这说。”
“攸关她生命的秘密，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方青璃虽然生气百里晴瞒着他，但是终归是喜欢她的，听到攸关她的生命安全，马上妥协了。
跟着水清冽来到了他的房间，方青璃坐好。
“这下可以说了吧。”
水清冽叹息：“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找灵石？”
“为什么？”
“压制体内的血煞。”
“血煞？”方青璃疑惑，“血煞是什么？”
“能要她命的东西。”
方青璃愣了愣，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你在唬小爷！”
“本尊断然不会无凭无据猜测。”
方青璃犹豫了：“往下继续说。”
水清冽：“血煞只会出现在皇族和妖族结合的孩子身上。”
“皇族和妖族……”
方青璃愣住。
“你说白三甲是皇族和妖族的孩子？”
水清冽颔首：“你再想想，白三甲这个名字组合起来是什么字？”
“白三甲，白三甲……”
方青璃摇头：“什么字？”
“百里？”
“百里不是国姓吗？”
说着方青璃整个人愣住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白三甲应该是月灵宫正在查找的凤安帝姬，百里晴。”
“什么！”方青璃惊讶，水清冽给他暗暗摇头，让他小声。
方青璃惊呆了，喃喃道：“凤安帝姬……”
“这些你怎么猜测的？”
“凭细节。”
“万一你猜错了呢？”
“错了便错了，不过本尊是不会错的。”
方青璃疑惑：“为什么这么笃定？”
“从云崖山到天机阁，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太过诡异，尤其是厉禛城，可以说整个天机阁都是在为她服务。”
方青璃彻底愣住了，没想到白三甲不仅是女人，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身份。
“不过以前都是猜测，但是在邺村山上，恶龙突然转变了对她的态度，称她为王上，而且白三甲的血的能神奇至于恶龙的伤口，这一切直接证明，白三甲就是凤安帝姬。”
说完见他愣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水清冽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吓到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
“所以你明白她的苦衷了吗？”
方青璃颔首。
何止是明白，是感同身受。
他们同样经历了家破人亡，同样对月灵宫有着血海深仇。
而且跟他比起来，她肩上的胆子更重。
他担的是家仇，而她担的是九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