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一切都是他妄想出来的吗？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那种黑色情绪不断上涌，开始将他吞没殆尽，就在自己已经药停止这样对他来说很是愚蠢的摸索动作时，感受到了那人微凉柔软的肌肤。


    虽然不像是正常人的体温，但起码是她。


    他忽然在心底松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松口气，他也不明白。


    楚亦裄的原意只是想感受到对方所在的位置，同时也是驱散自己心中的不安感。


    直到他摸到了一处微微耸起，柔软的东西。


    “…………”


    下意识地收回手，原以为在浅眠的对方会马上惊醒，然后开始闹他竟然占便宜，没想到南芝睡得很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亦裄下意识地又摸了上去，认真地感受了半天，没有心脏跳动的感觉，果然，她不是清醒的时候，就和死尸没有区别。


    除此之外。


    ……手感，倒是不错。


    不知为何，耳根子有些发热，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虽然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但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其实毫无经验的事实。


    将手收回，心地莫名生起一种怪异感，说也说不上来，大概是那种，他和对方有肢体上的接触，其实很自然，就像很早以前就是这样，触碰南芝虽然使楚亦裄感觉微妙，但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他认为，很早之前，自己就这么做过了。


    ……难道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楚亦裄微微垂眸，忽然感受到脊椎骨一阵剧烈的疼痛，而那股痛感还在不断上升，他伸手想去感受，摸到的却是骨骼在诡异扭动的触感。


    容不得他多想时，第六感告诉他有人在自己身后，身体已经做出了第一时间的判断，在那个瞬间掏枪向后开去，却因为剧烈疼痛，似乎偏了几分。


    没有打中要害…！


    也就是这一瞬的偏差，他感受到一个尖锐的触感，像是被注射进了什么东西，在这之后，楚亦裄就失去了意识。


    ………


    ………


    染玖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梦见自己被丢进一个压缩机里，自己的骨头被碾过来碾过去，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她最开始还想咬紧嘴唇忍过去，但却因为很痛，咬破了皮，满嘴都是血腥味。


    后来，似乎又被人拖出来，打了很多很多很多的针，那种针，比麻醉还要痛，她觉得自己骨头都碎掉了，又挨了这么多针，一定会死掉了。


    可是没想到，打完针之后，那些疼痛就变轻了很多，而梦境也戛然而止，后来就是迷迷糊糊在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大厦的玻璃窗，反射在室内，照在染玖的脸上。


    她有些被晃眼睛，揉了揉，迷迷糊糊地喊了句，“小裄哥？”


    然而对方没有回话，但染玖也习惯了，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不过没想到的是，还有另一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她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就立刻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