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瑾这么一喊,猴子和胖子两人都紧张起来。
“怎么了?”
“你看到了什么?”
他把观察到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下,然后吸了口气说:“我看到铁皮箱子里有一个长得十分怪异的人,也许不是人,头小牙尖,手脚都强壮得不输给黑披风,这怪人身上插满管子,通到地下。铁皮箱就像一个暖箱一样,这个怪人肯定不是正常的生物,我看见他把脖子转了三百六十度!”
“再看看另外几个铁皮箱里有什么。”猴子说。
周公瑾点点头又操控着术人飘到另一只铁皮箱上,贴着箱子移到箱子上的洞口。
这次里面是一个比较小的怪人,但术人刚飘到洞口,小怪人就察觉了,猛然撞向洞口,露出满口尖牙。
所幸这铁皮箱里面还有一层玻璃,洞口上也有玻璃挡着,只能看,但碰不到。这小怪人一挣动,身上的管子就好像输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抖一抖的,小怪人龇牙咧嘴地又躺了回去。
术人飘到最后一个铁皮箱,移动到洞口往里看去,这只铁皮箱里装满了红色浑浊的液体,有些模糊,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他张望了许久,只隐约看见一条像鱼一样的尾巴甩了一下,又不见了。
这都是什么鬼?!
他拍拍额头:“这绝对是一间邪恶实验室!”
猴子和胖子两人是没看到什么,不过看他们看周公瑾神神经经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有些大条。
术人看完了铁皮箱,平静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绪,再确定了一下这不是一本科幻小说,于是继续往二楼探索。
贴着镂空铁楼梯的背面,小心翼翼地爬到二楼,二楼造得很高,目测差不多要接近四米,一排房间感觉上应该都很宽敞,走廊顶上一长排八盏白炽灯把二楼走廊照得亮如白昼。
十来间房间全都关着门,不过没关系,术人会一间间查看过去。必要找出这栋楼的秘密来。
第一间,术人从门缝里探进去,是个空房间,里面陈设简单,像是一个正常的房间。不过,没有窗,墙壁上碍眼地嵌着一套打开的锁链,这是派什么用处的?
术人飘到第二间,挤进去一看,也是一间空房间,不过这一间里面的家具样子虽然都正常,但尺寸不正常,什么都是正常尺寸的两倍大。这里住的是巨人吗?周公瑾嘀咕了一句,墙上同样有一套打开的锁链。
来到第三间,又是一间空房,陈设和第一间差不多,不过什么尺寸都小上一号。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墙上的锁链不是自然打开的,而是好好地锁着。
难道这里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他压下心里的疑惑,操控着术人继续往前飘。
第四间房间里总算有人了,有一个人盖了条被子朝里睡着,看不出长相,术人在房里看了一圈,都跟第一间差不多。也都没窗,屋子里有什么都一目了然,墙上的锁链连到被子里。乍一看去,确实就是一座监狱。
术人好奇地贴着墙靠近那张床,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等术人慢慢靠近了床后,猛然眼前一黑。
周公瑾脑袋一阵晕眩,再次能看见东西时,发现自己,也就是术人被床上睡着的那人捏在手里,身体已经扭曲。
然后他看见一张丑陋的脸,五官扭曲在一起,脸上身上的毛和动物一样,他已翻身坐起,并没有穿衣服,当然也不需要。他手里抓着术人,紧紧盯着术人看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刺痛袭来,周公瑾忍不住一手撑地,嘴角流出一道血线。
“你怎么了?!”胖子一把扶住他。
术人被这个丑怪人狠狠揉成了团,然后不等周公瑾解除操控术,丑怪人又把术人铺展开,拉平,丢在地上,翻身又睡觉去了。
因为还没来得及解除操控术,周公瑾与术人之间还有还有联系,刚才术人差点被毁,所以造成一波反噬。现在术人虽然是皱皱巴巴地躺在地上,但好歹没弄坏。
这是在耍我?!!!周公瑾暗骂,要是有机会见面,一定好好招待他!
胖子和猴子都担忧地望过来,他擦了擦嘴角,摆摆手,示意不碍事。看了看接着睡的丑怪人,然后操纵术人离开了这间房间,继续探索下一间。
由于术人被揉过,浑身皱皱巴巴,大大降低了速度,他小心翼翼挤进第五间房间,躲在门缝里看出去。
“我艹!”再次被震惊了,里面竟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脑袋像狼一样尖长,嘴里犬牙交错,身形壮硕。他一下想到了之前遇到的利爪,相较眼前这只,利爪还有一张与人较为接近的脸,就算牙齿长,但也能看出人的五官。而这只,这只是真正的狼人吧!
“狼人”敏锐地发现了术人身上细微的法力波动,“腾”一下站起来,猛地冲向门口,吓得术人连忙从门缝里退出来。
只听见房间里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声和“哗啦哗啦”铁链挣动的声音,随着不断“哐哐”的砸门声,房门上的警报器很快“乌拉乌拉”响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边的几个房间里传来,术人不敢随便乱动,只得躲在走廊里一个垃圾桶边。
一群中低阶魔在一只高阶魔的带领下,快步走到“狼人”的房间门口。高阶魔对着中低级魔做了个手势,两只低阶魔“哗啦”一下拉开了房间对开的铁门。
“狼人”在里面暴怒的吼声一下就响亮起来,两只中阶魔拿着麻醉手枪,冲“狼人”就是一阵射。
“狼人”的动作缓慢下来,一群低阶魔冲上前去,按住他,然后高级魔走进去,给“狼人”注射了一支不知名的药剂。
片刻后,“狼人”安静下来,又坐到地上,垂下头,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了。
趁这堆魔的注意力都在“狼人”身上,术人准备溜走,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丝不苟地梳着背头。
他注意到了垃圾桶边上静静躺在地上的术人,皱着眉头看着这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