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孔越明笑得越发肆意了。
周公瑾掏了掏耳朵:“啧,小师叔,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到底怎么回事?”
孔越明笑够以后,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好吧,也不逗你了。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有人到你们别墅里逛了一圈吗?”
“嗯……难道那个人是你?”周公瑾摸摸下巴,“那么还有一拨人呢?”
“呵呵,确实是我。我下山主要是因为要找一样东西,不知师兄有没有对你说过有一样圣器是师祖传下来镇压魔的气运的,叫真法宝鉴。”
“师父好像是说过,不过我当时太小了,不太记得了,你在找这个真法宝鉴?”
“对,十几年前,沅州人魔大战,魔的气运被真法宝鉴打破,大多数的魔被封印在擎苍山巅的法阵中。封印用了的八部天章中的三章,其余五章和真法宝鉴一起下落不明。
师兄还未详说就仙逝了,我只能从龙虎山的秘典中寻找蛛丝马迹。后来我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一些人和魔,也在寻找真法宝鉴,并且在各大门派,甚至术师协会,都有内鬼在向魔提供消息。所以我决定一个人下山寻找,但不能告诉别人我下山的目的,否则我隐藏起来多有不便。”
“我们龙虎山也有内鬼?你真的连大师兄也没告诉吗?”周公瑾吃惊道。
“潘淳安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但是他本来出自青城山,只因上一辈的恩怨才重新拜在师兄门下,他的名字还是青城山天心真人起的呢,他进龙虎山连名字都未改,可见与青城山的情义匪浅。我是不放心这个,才没告诉他的。”
“谁是内鬼?”
“我查不出来,现在我只放心你一个,后面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不要漏了风声。”
周公瑾受宠若惊:“为什么放心我?”
“因为真法宝鉴。”
“啊?”周公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孔越明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我追了它小半年,它却选择了你。”
嗯?这种ntr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孔越明走近周公瑾抬起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可周公瑾的肩上分明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而且他发现孔越明有些透明。
“小师叔?你……”周公瑾大惊失色地说,“你不会已经……已经……”
“哈哈哈哈,小公瑾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呀。”孔越明又大笑起来。
啧,这个孔越明!想扮什么角色真是随心所欲地切换,说好的老铁呢?怎么又突然一副长辈的口气?
周公瑾撇撇嘴,不作声了。
孔越明收敛了几分,轻笑着说:“我下山追查真法宝鉴查了好几个月,总算让我查到当年有一个龙虎山弟子带着一样东西下了山,他曾经在你们那幢别墅住过一段时间。你在别墅里住了两三年,见没见过一个暗红色小木匣?”
周公瑾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哦……后来我们大扫除的时候好像见过,那个就是真法宝鉴?”
“木匣是一个机关,真法宝鉴一直躲在里面。我第一次去你们那幢别墅时,发现有一只魔也在打别墅的主意,所以我就引你去追它,没想到它还挺聪明,用一只兔子就打发了你。然后我发现它的影魔钻进了阁楼,就顺手帮了你一把。”
这叫帮吗?明明把他耍得团团转!
“胖子也是你假扮的?”周公瑾不满地问。
孔越明脸上表情一敛,正儿八经地说:“很久没有跟你玩捉迷藏了呀,很是想念呐。”
周公瑾深吸一口气:念在我打不过你,不跟你计较!
看到他脸色有异,孔越明忙接着说:“后来你们去了龙虎山,正好方便我下手,我就拿走了木匣。”
“怪不得我布置的那些都没排上用场。”周公瑾恍然,他的许多本事其实是跟小师叔学的,毕竟师父走得早。小师叔要对他布置的“安保措施”下手实在太容易了。
“后来我就在一直找机会弄清擎苍山的事。据我观察,擎苍山的封印已经松动甚至破损了,只不过还能牵制一些大魔头。嗯,封印不知为何好像还有些变异。
这些法器历经千百年的凝练,有了灵性,似乎自作主张地放开了封印的范围。现在那些镇压在里面的魔已经可以在擎苍山一部分范围内自由活动了,但他们还无法完全摆脱擎苍山上的封印。
这次我带了真法宝鉴过来,就是想要重新布置封印。可惜在山脚下把它弄丢了。”
周公瑾心里腹诽:弄丢了?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小师叔你说得可真轻巧!
孔越明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真法宝鉴有什么能耐吗?”
“威力大过原子弹?”周公瑾不走心地问,这什么宝鉴的,让小师叔随随便便就弄丢了,想来除了封印大概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空间啊!它是难得的空间系法器。打磨了千百年,有了自己的灵气和脾性。它弄了个空间陷阱丢下我走了。”孔越明摊摊手,露出一个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哈?”周公瑾瞪大了眼睛,“这么神!”随即又幸灾乐祸地错了措手,“可算为我出了口气。”
“得意吧你,”孔越明长叹一声,“我这么优秀,本领高强,潇洒倜傥,它怎么不选我,偏偏选了你呢?你比我帅吗?”
……等等,周公瑾沉默了一瞬,高举双手喊冤:“它选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拿过什么真法宝鉴,你丢了东西可别赖上我。”
孔越明低声一笑,露出八颗白牙:“你还说没拿,你现在不就在它里面吗?”
在它里面?!周公瑾惊呆了:我被一个法器吃到肚子里了?
孔越明哈哈一笑:“好了,言归正传。你既然见到了我的分身,就说明这里就是真法宝鉴的空间。它是空间系的法器,可以创造出自己的小空间,所以也是制敌保命、居家旅行的最佳法器。便宜你咯。”
“你意思是说,以后这个法器归我了?”周公瑾怀疑自己的耳朵,“它在哪儿?我怎么用它?”
说到这里,孔越明的影像扭曲了一下,慢慢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唉,我时间不多了,留下的法力也就够说这么几句话,它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