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乍现之时,场地中响起了熟悉的bgm《βios》。
胸前的空洞在右手的引导下出现了一块又长又扁的“石头”,将右手一直向前伸出,直到他的手最多可以伸出的地方时,剩余的“石头”也迅速的浮现出来,最后出现了一个剑柄。
右手毫不迟疑地握在剑柄上,将那块石柱顶端对准天空,柱子上的石片也一片一片的脱落,露出了那把漆黑的大剑,《βios》的高潮部分也响了起来:
regentropfensindmer?nen
(雨滴化作了我的泪水)
windistmeinatemundmeinerz?hlung
(风带来了我的呼吸和故事)
宁灀的脚下出现一个法阵推动着他的前行,向着那崇高的征服王挥出了手中载满自身剩余全部灵力的虚空之剑。大帝没有准备躲闪,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次的碰撞就是两人间的最后一次碰撞了,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死,“那么,也让小子你啊,见识一下吧!无垠之海(oceanus)!allllllllllll!”
zweigeundbl?ttersindmeineh?nde
(枝叶化作了我的身躯)
dennmeink?rperistinwurzelngehullt
(因为我的身体被冻结在根须之中)
交织在一起象征着星辰的蓝光以及象征着void的银光似乎夺走了周围的全部光芒,但两个人的影子在这片光中却是唯一的黑暗,这时两人似乎像同时约好一样。他们的身上一同暴起了灵力的白光,这次连影子都被这道白光包裹着,在外人眼里也失去了踪影。
wenndiejahreszeitdestauenskommt,
(每当冰雪消融的季节来临)
werdeichwachundsingeeinlied
(我苏醒并歌唱)
dasvergissmeinnicht,dasdumirgegebenhast,isthier
(那支勿忘我,你所给我的那一支,就在这里)
白光、蓝光、银光在音乐的高潮结束时一同消失,光芒中的二人满身鲜血,但同时笑了笑,大帝是因为以英灵之身的最后一刻可以迎来如此酣畅的决斗,而宁灀则是收获到了大帝的那份心意,“无垠之海(oceanus)”这份技能现在存在于宁灀的技能栏之中了。
“小子你啊,希望你将来凭借“无垠之海(oceanus)”中蕴含的“本源”达到我当初都没有达到的元婴期吧,这也算是我以英灵之身的“特权”能给你为数不多的馈赠了!但你也要记住啊,我的征服之道并不适合你,所以你对于“无垠之海(oceanus)”中的“道韵”不能去强行领悟啊!”
“多谢,我...以及我的家族向您承诺,只要我们还在的话,星云联邦终有一天会打败妖族,走出星辰大世界!”
“那就多谢了!我征服王这一生所说的感谢可真是不多,小子你现在也算是我“承认的后辈”啦!”伊斯坎达尔大帝的身体逐渐变得暗淡,脚也开始消散了,“像我们星辰大世界这样的大世界有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冠以“大世界”之名的世界不是终点,也不是起点,而关于这一切谜题的答案你都可以在这片大地上找到。”
“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向你透露更多的东西啦!”伊斯坎达尔大帝的脸上又洋溢起招牌的笑容,在血的衬托下倒是有些渗人,但胸膛以下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
宁灀看着狼狈的大帝,三两步跑过去抱住了他,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小子,也不要太悲观嘛,身为英灵的我现在只是消散,而不是消失。”说完这句话后征服王的脑袋也消失成光点,随着风在空中飘动。
在一片狼藉的未远川大桥上,现在只剩下了一位全身染血的少年以及一把断掉的黑色大剑,少年最终倒在了地上,凭借着毅力将大剑收回自己的胸口,拿出一颗“中级回复丹药”服用后打了个120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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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啊。”一周来了医院三次的宁灀有权说这个天花板很是熟悉。
“虚空之剑都断了吗,不过还好这边不会因为void的断裂而使其使用者也直接死掉,不过感觉还是受了好重的伤啊!”宁灀尝试起了起身未果,便安心的躺着病床上修炼,没办法现在他连光脑都拿不起来了,只能修炼。
《月灵引》的运转使宁灀更能清晰地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五脏受损不说了,经脉更是乱的一塌糊涂,绕在一团的绕在一团,还断了好多根的样子,这一瞬间宁灀立马想起了当初治愈自己经脉的“虚空基因组”,不过他回过头来又想了想:“那么经脉受损的我我为什么可以运转灵力呢?”看着《月灵引》运转过后逐渐发出升生机并且开始恢复的经脉宁灀惊奇的说,“雾,原来《月灵引》是完全可以治疗经脉的,我就说被系统评为ex级别的技能怎么会这么弱呢?”
这时病房大门被敲响了,宁灀按了按床边的按钮打开了病房门,走进来的是徐月。
“你怎么来我这里啦,不用去准备最后一晚的战斗了吗?”
“宁灀,圣杯战争昨天凌晨已经结束,不用再准备战斗了”
“那么恭喜你啦!”这句恭喜倒是不带任何一丝虚伪的恭喜,反正那个愿望拿到手还嫌麻烦的说。
看着眼前这位少年脸上干净的笑容,徐月的脸不经意间红了红,语无伦次道:“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第一?”说完这句话后徐月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她都这样好好地站在少年的病床前了,胜负还需去问吗?
至于冯异,且不论败者…或者说是死者的下场如何和他们无关,更重要的是——他们完全不熟的说。
宁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会洪区。”
“我们?”
“我收了你弟弟的钱,答应要把你带回去的。”
“看你这样子……等你好了再说吧。”徐月皱了皱眉回答道。
“那好吧。”说完这句话后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那个,宁灀你就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徐月十分机智的找出一个新的话题与宁灀讨论。
“你的愿望应该算选择了联邦九大殿堂中的一所作为自己的大学,我再想想啊,你应该选择了“银白审判”。”
徐月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这样子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很好,不像是当初那种冷冰冰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宁灀也尝试挑起一个话题。
“是吗?那就好。”徐月拍了拍不算饱满的胸脯道。
场面再次陷入了迷之尴尬。
这时又有人来敲门,徐月抢先将门锁按钮按下去,大门开了,她们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