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不知是楚轩没有想到的，毕竟他得到的成就消息是关乎他们二者共同存在的，就算有一方不知，那也应该是身为召唤生物的他，而非宿主李牧。


    楚轩顿了顿，说道：“你问一问系统你的成就，应该会有答复。”


    李牧点了点头，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道：“系统，打开我的成就。”


    不到三秒，李牧的眼前便又是出现了一道虚拟显示屏，因为显示屏是半透明的，所以还不至于阻挡李牧开车的视线。


    在虚拟显示屏上的顶端，有‘宿主成就’四个大字，而在下方的大片空白中，慢慢地出现了几行文字。


    成就：惺惺相惜（楚轩）。


    条件：当宿主的挽留意愿与召唤生物的滞留意愿达成共鸣，且契合度在九十以上时，方可触发。


    作用：允许触发该成就的召唤生物无条件继续停留在宿主身边一处位面，于下一位面拯救结束或者死亡后再行进入位面生物图鉴。


    看到这里，李牧倒是想起来了，在他选择了休整地点后，的确隐隐约约听到了‘成就’‘惺惺相惜’的字眼，但由于自己急切想要接应楚轩而给忽略了。


    不过现在才知道反而成了意外之喜，李牧激动地一笑，转头说道：“楚轩，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可以……”


    李牧屁股一撅，楚轩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因此没等前者把话说话，他便是狠心否决道：“你想太多了，好好开车，听我说。首先，这个成就按理说应该只能触发一次。其次，就算它可以无限制触发，但我们并不知道系统所谓的共鸣以及契合度是怎么判定的，在知道了这个成就的效果，你认为我们有意识去求取的情况下还可能产生共鸣吗？”


    这个问题李牧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希望的肯定是可以将楚轩永远留在身边。


    李牧撇了撇嘴，应道：“是是，明白了，长官。”


    楚轩没有搭理李牧的小情绪，淡然地继续说道：“当然，我说的成就只能触发一次，指的是在你我之间只能触发一次，否则的话成就之后不会特地加上我的名字。那么也就是说，未来你与其他召唤生物同样可以触发‘惺惺相惜’的成就，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它不仅能让你省去大量的善恶值，并且可以让你活下来的机会大上许多。


    如此一来，我们现在必须弄清楚的是，触发成就的条件到底意味什么？”


    楚轩没有给李牧插话的机会，自顾自地再次开口说道：“关于滞留意愿和挽留意愿，先说说我的吧，我之所以会产生滞留的意愿，第一是因为我的目的，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不放心丢下你独自去面对其他电影世界。第二是因为我的确还不想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算计，谋划，策略，一切转头成空。第三……没有第三。”


    听到第三，李牧忽然眼前一亮，楚轩可从来不是说话说一半的人，更从来不是说话不经思考的人，他既然说出了第三，就一定会有第三，至于他为什么不愿说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放到以前李牧或许会不依不饶，但现在楚轩不想说，李牧也不会死缠烂打去问，他相信终有一天，楚轩会自己亲口告诉他。


    见楚轩话完，李牧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我的挽留意愿很简单，就是一门心思想救你，当然了，还有对你的依赖，说好听点，就是对你的绝对信任，如果可能的话，我肯定是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李牧的话有煽情的想法，但煽情对楚轩没用。


    楚轩扶了扶眼镜，说道：“你的挽留意愿暂且不用说，以你目前的能力来看，你对任何三星以上的召唤生物应该都会产生极其强烈的挽留意愿，因此想要达成‘惺惺相惜’，重要的是召唤生物的滞留意愿。”


    听到这话，李牧顿时狠狠地白了楚轩一眼，但却无力反驳，非要反驳的话，就只能说不止三星以上，一星二星的召唤生物他也会想要挽留。


    不是李牧没出息，而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也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在所有恐怖电影中都只能当龙套白给的普通人。


    楚轩继续说道：“要想让召唤生物产生滞留意愿，我建议你的是，培养感情。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情感虽然对我无用，但对其他召唤生物却是有用。当然，方法绝不止培养感情一种，你还可以威胁，可以利诱，可以逼迫，不过就你现在的实力而言，只能选择培养感情。”


    安静开车的李牧不知不觉间又被鄙视了一番，真是躺着也中枪。


    似乎想起了什么，楚轩又是补充道：“除了远程医疗，宿主成就以及一千善恶值奖励，拯救位面之后系统还说什么了？”


    早就想告诉楚轩这些的李牧当即回道：“系统说它恢复了0.3%的数据，提到了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为无，对了，它还让我选择了中途停留的地点，指的是前往下一处位面前我们休整的地方。”


    闻言，楚轩的目中顿时闪过一道光芒，他扶了扶眼镜，说道：“拯救位面成功之后恢复了0.3%的数据，也即是说我们当初的猜想是对，系统的确可以从位面意志中获得什么，且是可以帮助它恢复数据的东西。这么看来，他让你拯救位面的理由也只是单纯地为了‘疗伤’，而并非所谓的大爱，拯救位面苍生。


    不过这点我们姑且可以不谈，毕竟在它恢复全部数据，或者至少三到五成的数据前，一切都还是未知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但还是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小心它，它绝非简单的系统或者机器。


    好了，现在说说看，你选择的中途停留地点是哪里？”


    李牧点了点头，应道：“可以选择的地点有几个，但是或许因为数据缺失的关系，只有第一个选项可以选择，‘就所处位面进行为期七日的休整，无需消耗任何善恶值，且会保留系统给予的身份’，这是它的原话。”


    “七天时间，并且会保留系统给予的身份么？”楚轩一边放下车窗，将手搭在窗沿上，任由拂过的劲风吹打在他瘦削的脸庞上，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道：“那样的话，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