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东西了。”
风情万种的女人笑得仪态尽失,她捂着红唇,肩膀轻抖,然后目光流露出一点凉意,“你自己其实是个什么东西,需要我提醒你吗?”
她哼了一声,“还有你也别忘了,你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与其在意这些情情爱爱,还不如先为自己做好打算!”
“我活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芙姬,你知道吗?当初我对你那点故事不屑一顾,但没想到最后栽的那个人会是我,反而你却变清醒了。”
慕宴之自嘲的拿起桌面的酒壶,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眸中一片杂乱的晦暗。
他这么一说,倒让芙姬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呵地勾了勾唇,沉默了片刻,然后她才慢悠悠问他,“你们认识几天了?”
“两天。”慕宴之眼神移了移,他轻喃一声,“我活了很长的时间,阅历过不少的人,但只有她,是我见过最有熟悉感,也觉得是最干净的人。”
知道这个感觉吗?
就是当你一个人在孤独的黑夜里行走很长的时间,突然间出现了个让你猛然心尖一动的人。
你就会觉得生活变得不一样了,就连同每日呼吸的空气都会变得甜起来。
然后这种新鲜的感觉就会让你变得痴迷起来,就想占为己有,可是偏偏他不是个普通的人。
他连人都算不上。
芙姬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灰暗的脸色,她眯了眯眼睛,“区区两天,这小丫头就把你迷成这样了?没出息,你见过的人还少吗?那些主动勾引你的,对你甜蜜言语的,都是世间最危险的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他们温柔无害的皮相来让你逐渐卸下心房,然后就趁你不注意喂下你一颗带有甜味的毒药,从而说尽好话来控制你,如果你不听话了,那就任由你毒发,直到你肯听话为止,才肯喂下你解药,甚至连解药不给你,任由你去死!”
“所以慕宴之呀,趁你还没被人家玩弄在掌心前,赶紧走吧,以你的情况,根本就玩不起。”
最后,芙姬语气缓和下来,她拿过慕宴之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反驳自己,或者像往常那样一声不吭的离席。
但是他只是双眸含着星点笑意,然后嘴唇勾起,那张在月色照耀下魅惑众生的面容浮起点嘲意,他轻啊了一声,声音缠绵,直勾人心。
“芙姬,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半晌,慕宴之才缓缓动唇,眼中涌动出波光,“只不过可惜了,主动勾引,甜言蜜语,让她不知不觉卸下心房,想喂她最甜的毒药,想控制她的人是我才对。”
所以说啊,最危险的那个人是他。
而她,除了乖乖选择顺从之外,他可不会给她有第二项选择的机会。
夜色已经很深。
带着薄雾而来的男子轻轻推开门,一声细微的吱呀声,让躺在里间床铺上的女子翻了个身。
她睡相不是很好,双手抱着被子,一只细白,带有沐浴过的花香的小腿大大咧的伸到外面,站在床尾的男子无声无息的看着,目光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