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一声咔嚓激起空气的淡淡涟漪,让端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表情微变了一下,然后听到前面离他越来越近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她就是这样,看上去甜美娇艳,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作死得很。
明明今天早上就因为穿了这双鞋,差点被滑倒,手还被扭到,但她就不吸取教训,改穿回平底鞋,还任性的继续穿着来见他。
梁修督沉了沉脸色,有点恶劣地想着,那时没有桌子被她扶着就好,这样就能让她疼一下,好长长记性。
借着他身后巨大的落地窗自外面轻洒下来的光线,阮晚看见坐着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无声散发着凌厉又颓弃气场的男人。
她将手上的保温瓶往外套里面藏了藏,然后脚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撑在他座椅上的扶手,弯了弯腰身,凑近他,明亮的眼睛在暗暗的环境下格外灵闪。
她神神秘秘,嘘了一声,然后用着甜甜的语气说,“修督,我给你看个宝贝。”
然后梁修督边听着她的噔噔噔声,边看到她从一边风衣里面掏出个保温壶。
阮晚咧嘴一笑,“你肯定只顾着开会,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来,先垫垫肚子,等下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盯着她,眼神沉甸甸的,还有些不安定的暗涌正浮动着。
环境的黑暗,孤男寡女的空间,和她身上的气息和声音,都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挣扎地想要冲破封地一样。
“你究竟想做什么?”
梁修督修长的脖颈间凸起的喉结滑动了几下,声音有点沙哑。
阮晚看他一小会,然后放下保温壶,在男人猛然变暗的目光下,一脚跨了过去,坐在他坚实又滚烫的大腿上,两手撑椅,将他圈在里面。
她香甜的气息更加逼近他了,梁修督的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觉得头皮有点发麻,眼睛里的暗涌更是像疯了一样奔腾起来。
“明知故问的哥哥。”阮晚点着他热热的鼻尖,笑得像个即将要引诱处于失控状态的男人堕落更深的妖精。
她抬起手勾住他脖子,往他耳旁轻轻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特意送上门来,补偿你的。”
她有点凉凉的红唇轻擦过梁修督的耳垂,吐息间的温热刺激着他敏感的地方,又酥麻又隐隐上瘾着。
“我看你就是爱作死,明知道我是个不正常的人,是个stalker,你都离开了,我都放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梁修督呼吸渐重,垂落下面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他口是心非的时候,往往眼睛都不会正视她,目光都会充满自我矛盾的低垂着。
阮晚眼中染上浓浓的心疼,她强硬的捧起他的脸上,让他的目光对上自己,“梁修督,我不准你这样形容自己!我们之前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这才刚刚重新开始而已!你问我为什么要跑回来?不对,你应该要这样问。”
她低下头,声音缠绵入骨,“既然你要改邪归正,那你想怎样补偿我?”
“我会这样回答.....”
马上,梁修督的唇上就被一柔软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