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是怎么打的?”
沈临天自小娇养,哪受过这种痛,他气急的红着眼睛瞪着阮晚,怒气冲冲质问她,“你是故意对不对?”
对呀,就是故意的!
阮晚心里暗爽,但面上功夫已经做出被吓到的楚楚可怜模样,她水光在眸中流转,那怜惜的神态叫人忍不住直往心里疼去,“太子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明明是想打这些石块的,但没想到手滑了一下。”
沈临天看着眼前的美人含泪,心里的怒火不忍的对她发作,眼神盯向李真,立刻抬脚直往他身上踹去,“你这狗奴才!还楞在这里干嘛?赶快带被太子去见太医啊!如果本太子破了相,本太子马上斩你狗头!”
“是是是。”李真一哆嗦,小心翼翼的扶起沈临天,眼神看向湖面上的霍宴,“那这玩意该如何处置...”
“太子哥哥,放心,就交给小女处置就好。”
阮晚趁沈临天还没开口,立刻抢先出声,她主动的抬手握住他的手,水光闪闪,“太子哥哥,你就赶快去太医那里,别担心,会没事的,幼沅不管太子哥哥有没有破相,都一如既往的崇拜太子哥哥。”
个屁!
沈临天对这些甜言蜜语很受用,他对夏皖的心情已经没有恼怒了,他回握着阮晚的手,“好!这玩意今晚就给幼沅你来玩!不用担心会弄死,这种垃圾,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他故意说得大声,湖面上的霍宴目光只望向阮晚那边,无视了他。
沈临天恨得咬牙,他呸了一声,“该死的废物!”
碍于头上的伤口,他骂骂咧咧的快步前往太医那里,夏皖目送他们走后,厌恶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但这时,一声“扑通”.
阮晚一惊,飞快抬眸,看到本来颤巍巍站在湖面上的霍宴已倒入湖中,没有了声息。
不好!
想也不想,她迅速脱下外衣,毫不犹豫的走进湖里。
“小姐!”
她动作太快了,夏童来不及阻止她,只能着急的在岸上看着她在湖上越走越前。
湖水不深,但冰冷刺骨,阮晚咬着牙,脚步有点艰难的朝他走去.
那个将来会震惊世人,拥有残酷无情的手腕统治天下的男人,如今乌发凌乱散在水中,惨白着一张脸,单薄的身体就像飘落在湖面枯叶,了无生息。
“霍宴!”
阮晚抬起他的手臂,晕倒的他眉尖蹙起,像是反感着什么,她看着他,动作轻柔的将他托起来,咬着牙用着自己娇小的身躯一点点的将他拖回上岸。
她将他躺平在地上,看着他额头的干涸的血迹,抬手轻轻擦了擦。
阮晚目光颤抖的看着霍宴衣衫被撩开的身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新旧的伤痕布满在他年幼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有鞭打的痕迹,有小刀刮的痕迹,还有一道道被烫伤的疤痕,让她心悸的不由捂起嘴.
她手指有点发抖的慢慢抚上他锁骨上那道最骇人的疤痕,心情大受冲击,原来在她没有来到他的身边时,他已经饱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她咬下唇,敛下心神,将他薄薄的衣服迅速整理好,然后将他小心地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