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愠怒的声音乍然响起,让沈临天意欲想攀上阮晚的腰间的手吓得停住。
他寻着声音看了过去,盯着走出来的霍宴,眼神马上阴冷下来,“本太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破烂玩意啊!”
一想到刚才就被这玩意吓到的沈临天面色越加不悦。
他放开阮晚,抬步朝霍宴走去,冷笑道,“敢命令本太子,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呵,我还真的大开眼界,没想到堂堂一个北朝太子竟如此玩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清白,看来这泱泱大国所诞下的太子也不过是个满脑子污言秽语的纨绔之辈!”
青衣少年笔直站着,他眼眸的冷光像是铺上了层淡淡的寒霜,冷透彻骨,面对步步逼来的沈临天。
他只是轻轻一勾唇,似笑非笑的睥着沈临天,那不以为然的神情恍如他才是这里的主子。
“你放屁!”
沈临天被他这姿态激怒了,他脸色铁青,放声大骂,“本太子是在跟自己太子妃调请,算什么玩弄!就凭你这个杂碎敢污蔑本太子,当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了你?”
说着,他拔下腰间的佩剑,带着身莽撞的力气直往霍宴身上挥去。
阮晚一惊,直呼,“小心!”
霍宴快速一侧身躲闪,在避开沈临天道道乱挥的攻击下,他还有心思的抬眸看了眼在前面站着的阮晚。
此时的她全程捏紧手指,紧张得盯着自己,这副只担忧他受伤的模样,让霍宴不由微微一笑。
他这点笑意落在沈临天眼中,无疑被当成是挑畔。
他盛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大吼一声,手下的剑直逼向致命的地方。
呵,这不学无术的北朝太子,多日受名将指导的剑法却宛如像个初入茅庐的窝囊废材!
连他这个只靠着自己琢磨自学的都瞧不过眼里去了。
霍宴眼里闪过丝嘲意,顺着沈临天剑锋而过,在剑头逼向时,少年敏捷的一转身避开,衣摆翻飞如花绽。
他瞅准时机,猛的一抬手打向沈临天握剑的手,沈临天本来在连续的攻击下气息渐不稳,而且又乱用力,现在被霍宴畜力一击落手,吃痛的松开握剑的手.
这剑从沈临天手下那瞬间,霍宴眼疾手快一手接过剑柄,五指灵活一转,在沈临天抬眸时,就被对方持剑抵着他脖颈。
这来得太快了!
快到他下巴碰着那冰凉的剑面时都在恍惚着,等他反应过来时,才觉得脖颈一刺痛。
沈临天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扬起冷笑的霍宴。
这,这混账竟敢伤他!
还有,这混账的身手为什么会如此好!
在沈临天震惊时,周围的宫人都慌了起来。
李真指着霍宴,手指直啰嗦,“你你你大胆!竟敢对当今太子不敬!赶紧放下剑,不然奴家就启禀皇上,治你个谋害新君之罪!”
“新君之罪?就凭一个质子也对付不了的新君?”
霍宴勾唇,唇边挂起一抹淡淡却显而易见的讥讽,“北朝皇帝是真的膝下无其他子还是老眼昏花,竟舍得让座给这么一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