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不就是从宫门边跪边磕头,这种苦他咬咬牙就能过去了,根本不值得她现在这样冒险。
可是她却选择张开自己的羽翼,再一次的保护他!
“既然太子殿下装听不懂,我再说一次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懂!”
阮晚对上沈临天阴沉的眼眸,眉目间的冷然更深上几分,她甚至抬步走向他,全然没有一丝被吓退的狼狈,反而是气势更攀升一层,直让沈临天猝不及防的心慌一下。
“还有太子殿下可别忘了,皇后娘娘的生辰才刚结束不久,有部分其他国的使臣还留在宫里未离开,你让一个他国皇子从宫门一路跪拜叫唤,这被其他国使臣看到了会作如何感想!万一他们将此事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影响到北朝的国誉,这大罪太子殿下是否能承担得起?”
阮晚再上前一步,眉目凛凛,冷冰冰的视线大胆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沈临天,“就算太子殿下将这皇朝名誉看不上眼,那么如果是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名声呢?莫非太子殿下就不担心东宫之位才刚坐稳,就要被这些外面的讨伐声给拉下来吗?”
“呵,呵!”
沈临天被她说得面色一白,他倔着脖子反驳,“谁敢说本太子一句不好听的,本太子就杀了谁!”
阮晚笑起来,她笑容向来极美,但在今晚,沈临天来不及欣赏她的美了,他突然觉得有阵冷风飘过,然后听到女子轻轻冷冷说道,“那太子殿下就杀尽天下人便是了,只是我要提醒太子殿下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殿下若是性子再这样,将来小心遭了业报了。”
“你!敢诅咒本太子?”
沈临天被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指着阮晚,面容扭曲,“你信不信本太子立刻就休了你!”
“夏童,将太子殿下刚才送的锦盒拿过来。”
阮晚却一扭头唤起夏童,夏童马上将锦盒递给她,然后看到自家小姐直接的奖金和塞回沈临天手上,这一举动让她吸了吸冷气。
“太子殿下健忘了,我跟你只是定下婚约,还未进门,所以在此我还是国公府的二小姐,与太子殿下还并无多少的关系,所以这份礼,请太子殿下收回去!”
阮晚盯着那锦盒,心里一阵厌恶。
沈临天冷笑,“国公府的女儿有什么稀罕!只要本太子一声令下,立马就能解除跟你的婚约,重娶其他女人,到时你跟你的国公府还能神气什么!”
“那太子殿下尽管去启禀皇上解除便是,但是结果一定会让太子殿下失望的。”
阮晚的笃定让沈临天皱眉。
他大吼,“本太子不信!本太子这就去找父皇!你给我等着!”
这狠话一出,意味着阮晚跟太子的关系开始恶劣。
沈临天怒气冲冲离开后,夏童正要上前问什么时,阮晚打断她,“夏童,帮我拿药油过来。”
然后她转身拎着裙子,跑向霍宴。
霍宴就站在宫门边,见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跑来,正想挡着额头的伤口时,突然一股清香猛地扑向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