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沈临天眼中无疑是种挑衅,他气得直磨牙,直接在广庭大众下吐出一串难听的话,引得周围将军都面色一变。
他们大部分都久居沙场,曾一直以为北朝太子会是那种温文君子风范的,但谁知现在看来,却是如市井泼子无分别了。
北朝皇帝也不由的皱下眉,但始终宠子,他驾着马过去,主动打了个圆场,“行了,既然太子有意要比试,那就给他牵上匹马过来和弓箭。”
“是,陛下!”
回应他的是霍允那青国随从,他长得贼眉鼠眼,看霍允的眼神也透露出不善。
阮晚皱眉,警惕起来。
这个人虽说是霍宴的随从,但是却认沈临天为主,在霍允被欺负时,甚至还参与在一起,实在恶心!
现在他主动牵马过来,绝对是意图不轨!
可是眼下这情况,她该如何提醒他小心?
像是感应到阮晚的担忧,霍宴翻身骑上马后,回眸望了眼阮晚,冲她淡淡笑了下,示意她不要担心,他自有分寸。
他这眼神她是熟悉的,阮晚不安的心情才稍微的平复了点。
看见霍宴熟练的抓着缰绳控制着身下的黑马,沈临天低哼声,暗道,这质子竟然还会骑马!
但一想到之后准备好的计划,他心情变好,傲慢出声,“本太子要与你比试谁最快到达场地的终点,并且还要比试谁先打猎到猎物,清楚了?”
霍宴淡淡抬颔,“清楚。”
他这冷静的神态让沈临天又气闷起来,他与霍宴站在起点线上,然后待负责管事的宫人一喊下,两马立刻朝前方奔腾。
霍宴策马扬鞭,马蹄声落在草丛上发出震耳的声晌,后面随机一对护军也开始跟上前。
阮晚望着他渐远的身影,眸里露出担心。
而这时北朝皇帝也闲不住,他带着支护军和几个将军走去另一边场地上开始猎物。
而现在原地场地里只留有些女眷在这里,虞梨瞧着阮晚,忍不住带着得意的神情走了过来。
“妹妹是想太子哥哥会赢,还是那个质子呢?”
她的称呼让阮晚心里冷笑下,明明是当初她犯着恶心叫的东西,却在她嘴里成了炫耀的戏码,感觉还真的令人啼笑。
阮晚平淡的看着前方,“姐姐注意下你的说词,这个人是青国皇子,真的论起身份,你见了他还需要下跪行礼的。”
切!
就凭他?
虞梨不以为然霍宴的努了下嘴,“可是在这里他不就是个质子吗?能将我怎样。”
这只是暂时而已。
“不管这样,姐姐还是多多注意下自己的行为吧,免得不小心在他人面前惹了笑话。”
阮晚这句是含了点真心跟她说的。
以虞梨这种爱炫耀又不长点脑子的人,要是真的在深宫里生存,将来面对各种妃子,难免不会是个对手,反而说不定真的先成了别人的炮灰。
但这真心在虞梨眼里却是不同看法,她冷下脸,“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凉棚上突然晌起阵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