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后,北朝皇帝在大庭广众下,第一次大声痛骂沈临天一顿,并对一脸苍白的沈临天痛心说道,“朕可是你的父皇,可没想到见死不救的人却是你这个做儿臣的!是父皇一直以来都太宠溺你了,才导致你落下如此恶劣的性子!从今天起,你就关押在自己府邸静心思过,抄写礼仪佛经一年载!没朕的命令,不得出府!”
这惩罚终究是太轻了,但对于一向被捧高来宠的沈临天来说,无疑是场重罚。
这可是一年啊!
虽然没有被废太子,但是一年被关在府中,就如同被绑住了双翼一样,并且那些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几位皇兄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虽不长不短,但在皇宫里却足以能掀起很大的变化!
沈临天惨白着脸,扑通的一声,挫败的跪在地上。
而虞梨更是脸色难看,她没想到她一心赌着会做皇帝的太子,会败得如此快,反而她一直不屑的质子,却一下子地位升高!
她不禁咬紧下唇,心里又恨又酸。
她这才明白,这讨厌的妹妹赌对了人!
···
霍宴和阮晚回到凉棚里,霍宴看着里面坐着的一个脏兮兮的小厮,顿时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霍宴你可真没意思,刚才找我做事可不是这种表情,这么现在带着美人姐姐过来,就冲我皱脸?”
这小厮虽然一身泥土,但是他全身都透着股机灵劲。
他拍了下大腿,挤眉弄眼,“哦,我知道了,你是打算独享美人姐姐,却发现我在这里阻碍到你,你不开心了?”
既然知道还不识趣的离开!
霍宴瞪着他,眼神警告着他赶快走。
阮晚从他身后探出头,奇怪道,“哎,你们认识啊?”
“你也认识他?”
霍宴一听,立刻语气有点不是什么滋味,“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某人是在吃醋吗?”
那小厮翘起二郎腿,啧啧几声。
霍宴一记冷眼瞪了过来,“你闭嘴!”
阮晚按着霍宴,柔声说道,“是认识,不过是在刚才你跟太子比赛时候才认识的。”
原来这样。
霍宴皱起的眉眼才缓缓松了下来,小厮张酒指了指脸上贴上药布的脸上,故意笑嘻嘻说道,“美人姐姐可好了,见我刚才被人欺负,就出手救了我,还帮我清理好伤口呢。”
这臭小子!
霍宴眼神冷漠起来,然后他二话不说,马上将受伤的手臂往阮晚面前一递,语气半委屈半撒娇,“虞鱼,我也受伤了,你帮帮我清理下好不好?”
这语气真的要命了!
阮晚心一跳,她脸色淡红,根本就无法拒绝,“好,你等我拿药箱过来。”
“话说回来。”
张酒咬着水果,吧唧吧唧说道,“你这青国来的随从真的是个蠢货,也不先注意下四周有没有人,就直接在我面前对你骑着的马吃的饲料下了药然后就走了,我呢,虽然不喜欢你,但是谁叫我仗义,我就随手把那你骑的马牵去隔壁,你倒是厉害,来了个偷龙转凤,将有毒的饲料扔给了皇帝要骑的马吃,啧啧,要是被皇帝知道救命恩人原来才是策划者,会怎样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