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快的是太后,她颤抖着手指指着沈临天,一脸悲伤和悔意,“这都怪哀家,一味的纵容你,才让你连父皇都能毒害!是哀家的错啊!”
沈安月扶着太后,一脸肃然地看着沈临天,厉声,“原来北朝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阮晚站在阶梯上,她这声掷地有声让沈临天慌了下手脚,他厚颜辩解,“胡,胡闹!区区一个太医就乱污蔑朕,来人,给朕捉拿下这贱妇!”
“陛下,你仔细瞧瞧这东西,是否眼熟?”
姜惩突然出声,他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颤抖的太医旁边的那一盒东西。
沈临天一看顿时惊跳起来,“这东西我不是已经扔掉了吗?怎么会...”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马上捂住了嘴,但已经为时已晚,所有人听到他这话已经确认他就是杀害前北朝皇帝的凶手!
“孽子!还不跪下!”
太后伤心欲绝,她怒喊,“来人,把这孽子给哀家捉拿下去!”
“谁敢!”
沈临天装腔作势,他一把掏出腰间佩剑,“朕可是当今天子!你们谁敢动!”
这时何公公已经带着众兵赶来,沈临天冷冷笑起来,他命令众兵围住文武官员,然后盯着一宫女,“还不速速将太后和公主送回宫去!”
“孽子!”
太后气得连指他好几下,然后气急攻心晕了下来。
“太后!”
沈安月扶着她,盯着周围包围过来的士兵又怒又气,站在她身边的太傅则拿着剑护在她身前。
“何公公,给朕拿下这姜惩!”
沈临天见张惩被控制住,然后目光阴森森的盯着阮晚,冷笑,“虞鱼呀虞鱼,你这贱妇真是不识天高地厚!竟敢造反!”
阮晚面对她孤身一人对抗的情况下,毫不畏惧,她嘲道,“造反?比起当年陛下的所为,我如今不过是为了还先皇帝一个公道罢了!”
“贱妇!我要杀掉你!”
沈临天勃然大怒,嘶吼一声,抬剑就往阮晚冲去。
终于能不用顾忌什么,能狠狠地揍这个废物沈临天一顿了!
阮晚身体灵活地朝后弯腰,躲过沈临天的一剑,然后在他吃惊的眼神中,迅速地拔下一只发钗,握紧在手中,然后直往沈临天刺过去。
带着凛然的力道的攻击,让手持剑的沈临天竟然慌的拿剑挡下,而是狼狈地猛地后退好几步。
阮晚看准时机,然后抬起脚狠狠地往他胸口踹了过去。
“啊!”
沈临天一下被踹得整个人摔落在中间,吓得本来站在沈临天那边的大臣们和何公公带来的部分士兵,都后退好几步,然后惊恐地看着阮晚。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前太子妃,虞国公的小女儿会有那么敏捷的身手。
简直是深藏不露!
“如今,证据确凿,还不速速地将谋害先帝的凶手捉拿下来!”
阮晚将发钗优雅地插回头上去,然后眉眼锐利看向那群士兵。
“你们.....敢!给我,给我拿下这贱妇!”
沈临天脸色苍白,颤巍巍颤起来,见没人敢动,他咬着牙,像是不甘心,破声尖叫地挥剑要朝阮晚冲过去。
突然在沈临天的身后一带着凌然的风声的银箭直射而来,猛的射中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