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能相信啊!徐司寒,你这蠢货,到现在还抱什么狗屁希望!”
徐司寒被这声音训得头更低了,他眼睛红红,目光都是深重的绝望,“我知道的。”
“呵,等我会会你那个好姐姐,你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天空铺上夜色的帷幕,弯月升起,街灯盏开始盏盏亮起。
阮晚排练完回到徐家,饭菜的香味已经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中年男人抬眸看一眼阮晚,不冷不热道,“洗个手就来吃饭吧。”
“好。”
阮晚不着痕迹的抬眸打量着徐父,本身就是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但在连续的打击下,变得消沉,也将他面相的温和添上抹阴沉。
她不由叹气,其实在意外面前,徐父的遭遇是能让人值得同情的,但是他性格却开始扭曲,将一腔怨气全发泄在年幼又无辜的孩子身上,这份同情就已经不存在了。
而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开始变质,甚至相互要置对方于死地。
想着,阮晚边洗着手边沉重的思考,他们父子之间隔膜这么深,她该如何去化解?也该如何阻止将来徐司寒会亲手杀父?
“老爷,要现在将饭给二少爷送上去吗?”
保姆瞧着脸色不好的徐父,小心翼翼问道。
徐父今天心情极差,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猛得瞪起眼,“放下!今晚不准给这灾星饭吃!”
阮晚眉一皱,徐父声音说得很大声,睡在二楼的徐司寒肯定能听得见。
她眼神有些担忧,坐在位置上握着筷子出了点神。
徐父看向迟迟不落筷子的阮晚,也许是意识到刚才自己语气重了,吓到她了,就缓了缓脸色,“阮晚,赶紧吃饭吧,然后等下去看看徐子深,陪他说说话。”
“我知道了。”
阮晚回过神,她匆匆吃了几口,然后就拿已经饱了做借口,拿着背包,在无人留意时,她将厨房一碟点心偷偷拿走,用背包挡着,快速的上了楼。
没有开走廊灯的二楼一片漆黑,阮晚摸着墙壁,摸到开关,一打开,走廊明亮起来。
她往最里面的小房间走去,敲了门,“司寒,是姐姐,姐姐给你带了点点心,你开下门吧。”
等了一会,也不见里面有动静,阮晚再敲了下门,“司寒,你不在吗?”
还是没有动静。
这孩子难道出去了吗?
阮晚犹豫了下,还是试着扭转下门把,门没锁!
她打开门,房间开了灯,但是却不见他的身影,阮晚低眸看到地板上凌乱得放着全是从作业本上面粗鲁撕扯下来的一张张纸,她弯下身随意捡起了一张,上面用红笔写满了各种刺伤人的话。
呸,灾星,快滚!
你究竟什么时候死啊!别连累我们!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种种恶毒的话让阮晚看得不由捂住嘴,她又捡起一张,上面的话更加恶毒,又捡起一张,也是这样!
所有地上被撕掉的纸上面都写满了各种红色话语,这些就像一把把无情的刀子,直往那弱小无助的徐司寒身上狠狠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