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19的反应，阮晚心酸又怜惜。


    19笑了笑，收回手，“公主殿下，怎么带书过来了？”


    “我原本是想着，跟怪物找点话题，才特意把书带过来。”


    阮晚苦恼地叹气，“可是它现在不见了，我也出不去，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19眨眨眼，“很好办的，这里所有空间都是它的控制之下，不管发生发生什么事，它都了然于胸，所以您在这里读书，它都会听见。”


    嗯？


    所以也就是说，那怪物能听见他们说的话吗？


    阮晚心想，幸好她没有当场大声甩了个“渣男”出来，不然....


    “那就这样对着空气念吗？”


    阮晚翻开书的第一页，有点不自在，“感觉怪怪的。”


    “什么叫对着空气念呀。”


    19托腮看她，声音微微拉长，似乎有些不开心，“我也是您的听众哦。”


    也对！


    阮晚寻了个舒服的坐姿，身体往墙上一靠，但她睡裙太薄了，石墙上的寒意猝不及防透过衣物，只潜入肌肤上，冷得她打了个颤。


    19见状，马上将自己的外袍解开，“公主殿下，把手抬起，穿到袖子里去。”


    两人身高差就摆在这里，在少年身上合身的袍子，换到阮晚身上，就显得过大了。


    长袖遮到了指尖，衣料还浸着暖和的体温，阮晚觉得像是有人从后方亲昵地圈住自己一样。


    19贴心地给她整了整衣襟，手指灵巧地帮她将衣服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那副认真温柔的样子，简直像是在照顾小孩子。


    阮晚脸红红，“19，你把袍子给我，你不会冷吗？”


    人类的躯体真的好脆弱。


    连低一点和高一点的寒热都难以抵御到。


    但对于已经超脱了自然规律束缚的存在而言，衣物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饰。


    只是，否认的话刚滑到嘴边，19心念一动，舌尖一压，无声地将原本的话咽了下去。


    然后他垂下红红的眼睛，语气中染上了些许的落寂，“这里一直都很冷，我习惯了。”


    他像是早就熟知阮晚吃硬不吃软的弱点，熟练地一招致胜。


    果然，阮晚的心更软了，她想到19的确被关在这里好几年了，寒冷这些，都被迫习惯了。


    虽然两人认识不久，但是阮晚对他有了些好感，因为在她第一次掉进这个地方，是19走到她身边，安稳她，还给她食物，还为她去找怪物谈判。


    阮晚很讲义气，别人对她好了，她就会十倍地对那人好。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能顺利离开这里，她一定也要带他出去，并且给他一个正式身份和工作！


    19见她出神，轻喊她一声，“公主殿下？”


    “嗯！”阮晚回神，“我们开始吧。”


    不过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暗了，用来看路还勉强可以，但阅读的话，还是太累了。


    阮晚勉强地看了几行，然后就觉得眼睛很不舒服。


    “怎么了？”


    本来阮晚想继续勉强，但19很快发现她的不舒服。


    “太暗了，看不清楚。”阮晚小声对他实话，“下次我要记得带盏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