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大王子的地位并没有被此事撼动,与宰相之女的婚事也在继续。
所以,这点儿惩罚,压根就不痛不痒。什么时候让他复职,还不是靠国王一句话的事。
可怜二王子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将一环扣一环的陷阱部署得天衣无缝,满以为这次一定能达成目的。
结果,再怎么周密的计划,也敌不过国王的一个表态。
阮晚听完后,往杯中加了一颗糖,用银勺搅动了一下。
不过还真的很奇怪,国王对大王子的看重程度,明显远超过二王子。
但二王子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待人接物也很成熟,还总是费尽心思讨好母亲和兄长。
结果,在国王那里得到的关注和迁就,还不如任性妄为,能力也不及自己出色的哥哥。
虽然这两个儿子不是同一任妻子生的,很难一碗水端平。
但是,这差别实在是有点儿大,这是为什么?
莫非国王真正爱的只有第一个妻子,所以就爱屋及乌了吗?
阮晚喝完最后一口红茶,轻叹。
算了,不想了,毕竟那不是她该关心的范围了。
既然大王子已经洗脱了罪名虽说过程有点曲折,但结局总归是好的。
那么,她也就无须蹚这趟王权纷争的浑水了。
只是,回忆起在森林之间窥见的二王子那双阴霾的眼眸,阮晚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总觉得,二王子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风波,也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
···
尤卡利斯的雨季到了,天色暗沉,像是在酝酿一场威力大的暴风雨。
过了几天,二王子终于没什么大碍,可以下地行走了。
国王亲自去探望了他,阮晚作为住在王宫里的宾客,意思意思也要去一次。
二王子还在病休中,待客时,却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可他的脸色,却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苍白。
再过一个月,因为尤卡利斯正处于春末夏初季节交替,天气闷热的很。
阮晚所以王族们都会动身前往远郊的夏宫暂住半个月来避暑。
二王子伤病初愈,正好可以随国王一起去那里休养一段时间。
大王子还在反省期,国王没有让他同行享乐,但以这个由头,恢复了他的自由与工作,让他留在王宫里监督政务。
阮晚也被邀请同行当然,邀请只是客气的说法。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拒绝的选项,国王要她去哪里她就得跟着。
第二天就要出发了,小兰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去夏宫,听说它修建在郊外的一个大湖泊边,周围都是绿油油的田野和山脉。而且建筑和这里一点儿也不同,非常透风凉快,这种天气去住,就最好不过了。”
阮晚坐在床头看书,托着腮,心思却不在书页上。
离开王宫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意味着她至少有半个月都见不到怪物了。
想到这里,阮晚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开心。
第二天早上,一列由骏马牵动的车队在教廷骑士团护送下,离开了王城,朝着北方的平原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