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叹气气:“你看看这个王子,虽然我对他零感觉,但说变就变就有点寒心,我要是真按照任务一,找他这种王子幸福美满生活,那真的够嘲讽了。”
系统:“可是任务一没有明说是哪个王子啊?它只是说了要王子的身份而已。”
这时阮晚溜到了与走廊连通的阳台处,靠在了一根柱子上休息。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有人贴到了她的身后,“公主殿下,没人告诉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很容易遇到坏人的么?”
“可你不算是人啊。”
阮晚笑起来,微微后仰,愉快地眨了眨眼睛,“怎么样,要陪我跳一场舞吗?”
“公主的邀请,我自是乐意奉陪。”
塞缪尔牵着阮晚的手,穿过了一段走廊后,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高大的落地窗外,银光清辉恍如一片朦胧的白纱,在半空盘旋。
从远处传来的舞曲遥远而模糊,他们起步很缓慢,慢悠悠地旋转着。
塞缪尔丝丝分明的发丝微微晃荡,玛瑙石般的瞳孔泛着明暗不定的光,仿佛坠入人间的璀璨星屑,也被吸纳到了里面。
阮晚一阵失神,心却鼓动了起来。
如果魔鬼都如此美丽,也难怪会有数之不尽的信徒甘愿从云端跃下,追随魔鬼坠入地狱。
魔鬼从不逼迫人追随,他只是极尽所能地诱惑,唤醒你的渴求而已。
不知不觉,她的后背已经抵住了窗帘,就在眼前覆下阴影,即将被吻住的时候。
塞缪尔忽然一顿,直起身来,微微偏头,“有人来了。”
一阵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似乎有好几个人在门外低声交谈。
没过多久,没有上锁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十多个人鱼贯而入,虽然都穿着教廷神职人员的衣服,但从他们的沉重的步伐和凶悍的气质上看,这里起码有一半人,都是伪装成神父的残兵。
其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赫然就是教廷的大神父,但显然他并不是这群人的主导者。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才是领头人,只可惜他戴着兜帽,还一直微微佝偻着后背,根本看不见长什么模样。
一进来,这群人便戒备地扫视了房间一圈,看见落地窗边只有塞缪尔,以及一个被他的身体挡住了以至于看不清模样的女孩,都互相传递了一个得逞的眼色,将门咔哒一声锁上了,明显是来者不善。
对方的领头走上前来,意味不明地问,“你就是王宫里新来的那个占星术士?”
他的声音非常奇怪,很像是被灼烧过,已经被破坏得完全沙哑了,每一个发音都像是粗糙的石块在相互摩擦。
塞缪尔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语气很淡,“找我有什么贵干?”
“果然是你。”
那领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会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这段时间来,三番四次地阻拦我的人就是你了吧。”
塞缪尔挑了挑眉,反问,“听起来,你就是妖蛹的主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