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王族是为了篡位,这点她猜到了。
可对方,为什么把这个行为叫做夺回王位?
塞缪尔似乎对这头领的诱人承诺感到兴趣缺缺,“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就是你自寻的死路。”
头领的声音寒了下来“这里都是我的人,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还有神父们助阵,再厉害的暗魔法师也不可能抵御得我们的围攻,是和我一起成为人上人,还是死在这个角落,等明天才有人给你收尸,我想聪明人都会知道怎么选!”
塞缪尔懒洋洋,“算了,我实在没兴趣当什么国师。”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只能怪你自己了。”
头领退后一步,显然有点忌惮对方的暗魔法,命令神父把调好的魔法水及十字架都取出来,准备等塞缪尔失去了还手之力时,再不着痕迹地做掉他。
一个手下迟疑了一下,“大人,那里还有一个女人,怎么处置”
头领语气冷酷,“我说了,一个活口也不留!”
阮晚的眼睛眯了起来。
塞缪尔不是暗魔法师,可他是纯粹的邪祟之物。
他们手头上的东西只会让暗魔法师丧失攻击力,却可以彻底杀死邪物
就在一群人提起武器,一拥而上时,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阵阴风传来。
“什么东西?”
有察觉到不对的人回头一看,发现原本在背后的两扇门已经消失不见了,后方成了一堵完完整整的墙。
顿时,不可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怎么回事,门不见了!?”
话音刚落,神父们手中的白瓷瓶接连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在空中噼啪爆开,清澈的圣水流泻一地。
一些锋利的碎片甚至割伤了神父的手指。
他们心口挂着的黑色项链仿佛被无名的力量切断了半截,也掉落在了地上。
神父们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面的根本不是暗魔法师,而是比暗魔法师更难对付的东西。
这诡异的一切也在其他手下的眼中敲响了警钟,高举的刀剑都在哆嗦。
塞缪尔伸手,从身后搂住了阮晚。
高调地铺垫了一个月,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会趁今晚现身动手,谁知道会出现得这么不合时宜。
刚才好好的气氛,都被搅和了。
实在是让他非常扫兴。
塞缪尔俯身,环住了怀中的女孩,另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银白的月光升至最盛的时刻,光芒万丈,从他的背后照入房间之中,纤细的影子被拖长到了地板上。
在对方惊惧无比的眼神中,这道只会被拉长一点儿的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滋长出了可怕的长角。
巨大的骨翼遮天蔽日,沿着地板,一路前爬,直至将对方所有人完全笼罩在阴影中,投映在了对面的墙上。
可怖的影子倒映在了神父惊惧的眼中,下一秒,惨叫终于从他们颤抖的喉咙中爆出。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直到尘埃落定。
塞缪尔也没放开捂住阮晚眼睛的手,直接把她带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站定后。
他才松开了手,“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