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一边笑一边拿去给墨南烛看。
墨大人一个手印一个手印地认真看完,提笔替她写了一封回信:
——“军饷贵,养不起。”
——“诸位,既然想回来就自己想办法。”
阮晚笑得满地找头。
···
墨南烛业务繁忙,经常要在刑部里泡上一整天。
阮晚也不扰他,就是隔三差五往他院里带点儿东西。
一根红绳系在他墙头。
今日是城东的莲花又白又美,摘一朵送你。
明日就成了西郊的锦鲤又大又红,买一条赠你。
天天都不带重样儿的。
墨南烛见她实在是太闲,抽了一天特意把她从墙头逮住。
直接把她拎进了房里,扑了一张宣纸就往她手里塞了支笔。
阮晚不明所以地朝他眨眨眼,就见墨大人浓黑的眼睫一垂,站在一旁镇定平稳地开口,“不是同我拜了师?放你天天乱跑,还不如好好学画。”
阮晚撇撇嘴刚要反驳他。
他就从她身后贴了上来,骨节分明的一双手轻轻握上了她的指,贴着她的耳背低声在她耳边,“……我来教你。”
温热的吐息撒在她颈窝里,又痒又麻,紧抓着她的手心和眼神一样滚烫。
awsl!!!
阮晚立马就没骨气地向美色投了降,乖乖窝在他书房里跟他学画画了。
没多久恰逢墨大人休沐,他闲下来的几天就几乎再没出过院门。
阮晚在书房里跟他亲亲热热黏黏糊糊了几天。
这会儿正撑在书桌上看小男主画画呢,一抬眼便陡然看到了窗边莲步轻移慢悠悠走过的人影。
她顿时就仰了仰头,饶有兴趣地挑高了眉。
那不是墨久久吗?
三年不见,阮晚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女大十八变,三年前的墨久久还嫩得像株含苞待放的小白花,楚楚可怜又天真懵懂,。
这会儿却已经彻底长开了,成了一朵花期正好的小白莲。
娇艳欲滴,弱柳扶风,一截柳腰盈盈一握,。
前凸后翘亦腰细腿长,果然不愧是能被选中重生的女人。
确实有当女主的资本。
阮晚眯眯眼将她一眼打量到脚,心下稍稍有点诧异。
她在军营里混迹三年,才至今没个婚配。
可墨久久和她不一样,她是再典型不过的后宅小姐。
按道理应当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相看人家。
怎么这会儿还赖在家里没嫁出去?
墨久久也很冤。
混成这样她也不乐意。
她是让墨明渊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吃穿用度一类的从来都没半点儿低于其他高门家的嫡出小姐。
再加上长公主已逝,张氏上头没有再压着一个主母,。
后院诸事都由她们二人定夺,养成了她眼高于顶的性子。
旁的不说,在婚事这种事情上自然是不肯委屈自己的。
上一世她费心算计,让自己那阴沉的长兄信了阮枫和她有私情,借着这一步棋想尽办法嫁进了阮家。
姓阮的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打仗的本事还是一等一的,一路扶摇直上,官位升得半点儿凝滞没有。
连带着她这当家夫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满燕京谁家的夫人小姐见了她不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