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忍住弯了弯嘴角,一下便笑了起来,心满意足地跟着他进去拜堂了。
···
当日,整个燕京的百姓都在顾府上沾上了满满的喜气,乐得做梦都忍不住笑,知道次日都还在回忆那宴席上酒菜的滋味。
除却几个不怕死想去闹洞房的还没来得及摸进新房,就被阮府的护卫打成猪头丢出了大门之外。
所有人都乐得不行,对阮府这一出赞不绝口。
可还没等他们把阮府宴席上的菜从头到尾夸上一边,午时刚过,燕京城里却又陡然出了大事。
曾风光无限的墨家与高家一朝落魄,一块儿受了罚。
殿阁大学士墨明渊因着故意杀人及私自敛财的罪名被削去官职,杖五十,囚三载。
高大人则因为纵容儿子为非作歹同样被削去了官职,但念在高公子已死,高家后继无人,他自身又年事已高。
杖责同囚刑便免了,只是被集体贬为了庶民,连带着罚了五年的俸禄。
这事来得又急又快,让众人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就眼见着人下了狱。
好歹有人喝酒还没喝昏头,陡然想起来,似乎确实曾在墨家看见过高大人曾经出现过。
只是墨府的大门紧闭,他们在外头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当事人却是清楚得很。
墨明渊的护卫同高大人带来的死士人数相当,虽说武功或许不及,但好歹占了地理优势,两边谁也奈何不得谁。
最后各自收手,高大人怒而离去。
还连带着拉走了要作为人证的芸娘。
他虽说当日离开了墨府,却并不代表他就肯这么善罢甘休,芸娘的一封供认书让他陡然就成了受害方。
人证物证俱在,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墨明渊?
于是次日清晨众人便发现,因病告假了好几日未上朝的高大人又重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上来就是直接一纸公文状告墨明渊,告他草芥人命、无视律法,害得他的儿子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他说得字字泣血,听得朝上不少人都觉得脊背发凉,眉头紧锁。
墨明渊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直接站了出来,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份比他更厚上三倍的奏章。
一桩桩一件件地将高家这些年所做的恶事都给列了出来,当朝大声念诵。
高大人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他高家都已绝后了他还怕什么?
总归是没了未来。于是他反手也抽出了墨明渊这些年身居高位、利用自己的官职之便私下敛财、结党营私的证据。
甚至清晰地报出了墨明渊敛财藏金的私库地点,一点儿没留情。
墨明渊脸色铁青,差点没把手里的奏章捏碎。
他向来藏得极好,连自己的亲信都不知他的私库在哪儿,姓高的怎么会知道?!
高大人眼一垂,冷笑。
这当然不是他查出来的,而是半夜时不知何人放在他窗台上的。
但有这本事的人也犯不着他多猜,与他有共同利益的人除了阮小将军之外便是她那相好。
这两位的本事再如何神通广大,现在和他也没半点儿关系,反而只要他们肯帮他就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