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青年伸到面前的掌心,阮晚知道,这是她在游戏里最后的选择了。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把慕容抛弃,带着娃选师兄,让他喜当爹?
或者把娃也抛弃,爱情至上,其他都边去?
听着就觉得想日狗好吗?
阮晚将手伸进袖口,硬生生将腕上的紫翡翠镯取了下来。
她将手镯放到顾初晗的掌心,后退半步微笑道:“师兄送我的手镯很漂亮,但不适合我,我思来想去,留着终究是浪费了你的心意,如今终于物归原主。”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顾初晗凝视着掌心的手镯,眸色微凉。
阮晚只是笑笑,随即转身离开:“师兄保重。”
她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背后翡翠碎裂的声音,回过身。
却只看见青年决绝离去的背影,而那只翡翠镯摔在原地,支离破碎。
阮晚望着满地的碎渣,忽然摸了摸自己被擦破的手腕。
那翡翠镯设计特别,最初戴上的时候没感觉,甚至不知道已经戴上了,戴着的时候觉得凉凉的,细腻而舒服。
而当她想要强行拿下来的时候,才觉得紧,觉得疼,觉得难过。
所谓情深缘浅,大抵就是如此吧。
阮晚转过身,往魔教走去。
所以说她最讨厌be了。
而就在她转身后的片刻,顾初晗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凝视着卫澜的背影,自嘲地勾起嘴角。
她走得那样潇洒,连挽留的机会也不给他。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啊,虐不虐,你说虐不虐?”
远处的屋檐上,巫雅用编好的草兔去戳身侧青年的脸颊:“爱情故事看完了,猜猜我用的是什么毒?”
苏止寒用指尖夹住那只草兔,微微眯起眼睛:“锁情?”
“孺子可教。”
巫雅笑眯眯地道:“说来顾初晗也是倒霉,金风玉露,无归,缠梦,最后是锁情,我最阴的几样毒他都中全了。”
锁情专门用在相爱的青年男女身上,双方只要接近,彼此就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情深一寸,痛深一分,她事先替教主夫人以毒攻毒过,痛苦的便只有顾初晗而已。
他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将手伸到她面前,想要带她离开,那些往事他不在意。
他只想留在她身边而已,而她漠然笑着,将曾经的定情信物,连同他对她弥足珍贵的心意,完璧归赵。
镯子倒是能还,感情该如何消散?
自始至终,她根本不知道,他为她承受了什么。
“锁情无解,这样也算快刀斩乱麻,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
巫雅扯了扯苏止寒的衣袖:“你要是想杀他,我现在正好有空,友情给你搭把手,毕竟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时候差点被他弄死,要不是我去刨坟,你现在早就喂蚯蚓了。”
“不必。”
“哎这次你倒是意外地大度呢”
“等等,巫刹,你不会还觊觎我们教主夫人吧?”
巫雅抬手拿黑纱就要勒苏止寒的脖子:“苏二狗子,我警告你不要打夫人的主意,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