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血月还真的没想到连恒古纪元的人都苏醒归来了，这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既然那几个老不死的都苏醒了，混沌时代那几个家伙恐怕也基本要归来。


    到时候，天地间又要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了。


    “天机，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一下？”血月转头看向天机老人，说道。


    “说！”


    天机老人没有转头，仍然注视远方，就好像远处有什么东西很吸引他一样。


    “你，到底属于哪一方阵营？命运？还是天道？又或者是他们？”


    血月紧紧的盯着天机老人，那双赤红色双眸仿若在燃烧着熊熊火焰。


    “你觉得我属于哪一方阵营？”


    天机老人反问一句。


    血月摇摇头，诚然道：“不知。”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倒觉得你有点偏向命运那一边。”


    “命运？”


    天机老人嗤笑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对命运感到不屑：“如果我说，我不属于任何阵营你相信吗？”


    说这话的时候，天机老人回过头来和血月对视着。


    足足对视了五秒，血月才移开目光，点点头：“我相信。”


    “哦！”


    这一次，倒是让天机老人感到惊讶了：“你相信？”


    “是的！”


    血月的确相信天机老人不属于任何阵营，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不敢确定，可如今再一次见到天机老人的时候，他基本可以确定，天机老人并不属于任何阵营。


    原因很简单。


    如果天机老人属于命运那一方，恐怕在自己出现的时候，就对自己动手了。


    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血月就知道天机老人在布局，只不过一直不清楚他究竟在布什么局而已，直到看见他出现，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等待今天，或者应该说等待混沌衍的诞生。


    ““呵呵。”


    天机老人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血月啊，血月，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啊！”


    “彼此彼此。”


    血月回应道：“我也没想到，这个“根”你一开始就已经埋下了。”


    天机老人笑而不语，没有说话，血月也不介意，他望着虚空，忽然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他轮回转世了吧？故而从荒古纪元开始就已然布局。”说到这，声音顿了顿，看了一眼天机老人，又道：“而且很多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成了你的棋子，包括我和苍玄。”


    天机老人仍然没有说话，不知是承认了还是不想说。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我被苍玄镇压恐怕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血月！”


    天机老人终于开口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命运都喜欢下棋，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命运搞的鬼？包括荒古时代大洗牌？”


    天机老人摇摇头，道：“血月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话，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命运设的局，你想想天地间有谁不希望他归来？”


    闻言。


    血月眉头一皱，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变，惊讶的说道：“你是说上面那一位？”


    “除了他还会有谁？”天机老人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仿若从未变过：“当年，他叫苍玄去镇压你，不就是想把所有不稳定因素都抹杀在摇篮里，而且你应该也清楚当年有多少人死在了苍玄的手上，又有多少人被他镇压！”


    没错。


    血月的确很清楚，并且他还知道，在他之前，有不少人都被苍玄抹杀了，抹杀不了的也被镇压了。


    这便是荒古时代赫赫有名的大洗牌，而他亦是苍玄最后的抹杀对象之一。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洗牌在混沌时代也经历过。


    其实。


    血月不是不知道实施大洗牌的是苍玄背后的主儿，他也知道，想要躲的话基本不可能，所以，面对苍玄的追击，他并没有逃。


    只不过他低估了苍玄的心计，也低估了荒古之心的力量，血月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荒古之心竟如此可怕，可怕到让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且他还有种感觉，苍玄可能还没有发挥出荒古之心的真正力量。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没想到，上面那位会将荒古之心交给苍玄。”天机老人缓缓说道。


    “荒古之心？”血月呢喃着这四个字，最后，英俊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无奈的苦笑：“的确很可怕。”


    从他的声音中，天机老人居然听出了一丝无力，这让他很是惊讶，两人认识的时间也算比较长了，彼此之间什么性格也都了如指掌，以血月的性格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即使是苍玄背后的那位主儿降临，他也敢动手。


    在他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狂傲不羁，霸绝天地。


    这八个字足以形容血月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若张狂霸道起来，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


    可如今。


    天机老人竟然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血月被封印了这么久，已经把他的性子磨平了？


    不。


    应该不可能。


    一个人的本性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这点，天机老人很确定。


    也就是说，血月对于荒古之心真的感到很无力。


    天机老人没有嘲讽他，因为他知道，荒古之心的确不是个人力量所能对抗的，那可是整个荒古纪元的元息所凝聚成的力量，其存在可毁天灭地，破神灭魔。


    荒古时代，那是什么地方？


    虽然比不上混沌时代，但也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时代，纵然比起恒古也丝毫不逊色，


    而荒古之心又是以整个荒古时代的元息凝聚而成，哪怕是混沌时代的先天面对荒古之心也无济于事。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围陷入了一阵诡异般的静寂。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天空炸响开来，炸得虚空中的云雾溃散消失，也炸的雷电疯狂肆虐。


    紧接着。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如千军万马，又像是天雷滚滚，更仿佛海啸狂涌，甚是可怕，也甚是恐怖，恍若世界末日一般，显得震撼无比。


    一抹红云随之在天空蔓延，转眼间，整个天空都仿若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眼望去，着实有些诡异神秘。


    而这样的场景更是在世界各处纷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