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


    自己心心念念找的子离，此刻就在枫城，而且似乎也没有多记挂自己。这是自己的苦衷吗？其实自己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这几日她想了很多，无论如何，无论子离现在和未来如何，他过去为自己做的事情不可磨灭，而且他永远都会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如果子离能找到一个更合适他的人，自己大概……也是替他高兴的……


    “云裳，你在想什么，整个表情都不一样了。你要回枫城，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龙渊看到云裳表情呆呆的，忍不住好笑。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和云裳一起出门历练了，日夜的相处，可以看到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一面。比如，她会放声大笑，还会一本正经的捉弄人，今日又看到她发呆，这才是鲜活的云裳。


    之前在玄天门不是闭关就是公事公办的说话，出来后他才觉得真正认识了她。最重要的是云裳有情有义，无论是对凡人，低阶修士，她的眼中没有鄙夷。而对她真正在乎的人，恐怕她都是愿意做出任何牺牲的。


    只是不知道何时，自己也会走进她的内心。


    “龙渊师兄，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回枫城一趟处理私事。谢谢你之前一直陪着我，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如果你着急回宗门，可以先走。我办完事就会直接回去……”


    “这怎么行？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也无法和师傅以及碧落仙子交代啊……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就要原封不动带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龙渊随口反驳。


    “师兄，我也是先天境界的，甚至晋级比你还早，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我也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如果真有危险，我打不过还可以逃跑啊……”


    “还是不行，云裳，你回枫城到底要干什么？你必须和我说清楚，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好开口的呢？我既是师兄，又是……又是和你共经历过患难的人，你还想对我隐瞒吗？”


    共经历过患难……是啊，两人几次死里逃生，确实如此。但是在云裳心中，那个为了自己损耗元气，折损寿数，而且隐姓埋名照顾自己十几年的人，才是真正和自己经历过的患难的。


    看到龙渊一直纠缠不休，不让自己一个人回去。如果放在以往，自己碍不过面子，会顺势答应下来让他同行。但是今日绝对不行，自己的心思，子离的心思其实自己还没弄清楚，现在要她清清楚楚的将自己的窘迫展示在别人面前，她实在做不到。


    “云裳，这几年我对你如何，你心中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吗？我送你护身的法宝玲珑镜，还跟随你一路寻找故人。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今日我龙渊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云裳，我喜欢你……”


    “龙渊师兄，别说了……”


    “不，我就要说！云裳，自从第一次在钱塘镇见到你，你在凡人的祭坛另辟蹊径突破先天境界，我就已经被你的智慧和勇气折服。后来我们有幸成为同门，我认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们修道之人讲究顺应天道，今天再不把这些话说出来，我憋在心中恐怕会走火入魔。”


    “……”


    “今日，我剖白心迹，不过想让你做个选择。如果你心中对我也有一丝的喜欢，今日就让我和你一同回枫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之间再无秘密。如果你对我……却是只有同门之情……我往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