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真人再次交代了两人不要到处乱跑之后，就离开了禁地。


    云裳和龙渊则没有立即进入修炼状态，而是各自吐纳调息，补充了数日来赶路的消耗，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后，才正式进入了聚灵大阵开始修炼。


    准确的说，龙渊进入的凝聚五种灵力的大阵才是聚灵大阵。而凤云裳所在的，凝聚天地元气的阵法称为聚元大阵才更加合适。不管什么说法，总之这里简直就仿佛为云裳和龙渊两人量身打造的一般，极其适合他们的修炼。


    不过短短的闭关了三年，从法力充盈程度来说，云裳和龙渊都已经达到了先天中阶顶峰。至于何时可以晋升高阶，不光是看法力，还要看个人的机缘，晋升的契机。


    这个道理在修仙的任何阶段都是适用的，因此只是闭死关不与外界接触，修为上也难有大成就。总要时不时的入世历练一番，或猎取妖兽，或与其他修仙者斗法，或感悟于自然，在此过程中磨砺心境，凝实法力，俟机寻求突破。


    三年过去，龙渊自认为没有达到突破先天高阶的程度，而法力也已经修炼到中阶顶峰，因此他认为是时候结束修炼了。而另一边聚元大阵中的云裳，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甚至还有些身不由己。


    刚开始在这个神奇的阵法中修炼天元诀，简直是事半功倍，云裳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一举突破了天元诀的第七、八、九层，将心俞穴、志室穴、人中穴都成功转化为元气之穴，先天中阶的法力也趋于饱和。


    当她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修炼天元诀第十层时，却感觉到眉心的凤凰石上渐渐发热，聚元大阵也发生了变化，凝聚到云裳周身的除了天地元气，还有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


    这个力量云裳其实并不陌生，早在她凤凰石觉醒，在钱塘镇的祭坛上引动天地元气突破先天的时候，就感受到过，那是从杀戮中获得的力量。她的周围只要存在争斗，死亡的力量不知何故就会被凤凰石吸收，注入云裳体内，祝她飞快的提升实力，突破瓶颈。


    前几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云裳的内心是很痛苦和矛盾的，但是她别无选择。就算她自己不主动造成杀戮，被动的情况下凤凰石也会吸收这些力量，而且不受凤云裳主观意志的控制。谁让她只不过是凤凰石选择的宿主，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呢。


    所以到了后来，云裳也就想开了，只能顺其自然。


    这次凤凰石吸收的神秘力量不同于以往只有一丝丝，一点点，有了这神秘大阵的支持，这神秘力量几乎是扑面而来，巨鲸汲水般注入到了她眉心的凤凰石中。刹那间上古战场荒凉萧杀的气息萦绕在云裳周围，仿佛真的把她带入到了上古，亲临其境。


    云裳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一个漫长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在梦境中，云裳以无比高于整个世界的姿态看到了两个仿若天神般的人物在洪荒宇宙中战斗，举手投足间都是整片大陆的覆灭和空间的坍塌。人类的修仙者也在战斗，但是仿佛没有自主的意识，只是被天神的意愿所波及。


    云裳甚至还看到了她先前遇到的神兽璟天，它并非人体，而是一个似马似龙的兽类存在，但是云裳潜意识知道，它就是璟天。


    两个战斗中的天神面容如何，云裳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其中一人身上隐约传来她熟悉的气息，云裳不由自主向战场俯瞰过去想查看个究竟，却忽然眉心一疼，从梦境中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