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再次复活,有了之前的一次,这次皓镧大师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看向自家徒弟闪烁着金光的眼睛有些诧异。
因为他竟然从这样的金色火焰之中,感受到了一种恢弘浩大的气息,完全没有丝毫邪恶之气,怎么可能?
难道是这件魔衣伪装得太好了?
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自己的徒弟才会上当,将这件魔衣穿在身上。
毕竟自己的徒弟不是白痴,如果魔衣一开始上来,就是魔气凛然,各种邪祟缠绕其身的话,自家徒弟只怕会敬而远之,甚至想着如何将这件衣服销毁掉。
只有将自己伪装得如同正道之物,甚至流露出一股正气,才会吸引到自己的弟子,让其穿上去。
自认为找到了合理解释的皓镧大师再次正视起来,看向白奕。
白奕身上涌动的气息,让他清楚,自家这位弟子的实力又一次暴增了,再继续杀下去,局面会对他越来越不利。
“既然不能杀的话,那老夫就困住你!”
杀不了自己的这位徒弟,皓镧大师也没有钻牛角尖想着如何强硬的将其杀死,而是想着如何将其困住。
毕竟杀不死,反倒让他变得更强大,而自己的消耗却弥补不回来。
对于天境来说,寻常的消耗自然无所谓,用的还没有自己回得快,可是一旦对上强敌,必然还是入不敷出的局面。
法力无边,形容的对象不是天境。
自家这个弟子,死亡了两次之后,气息暴涨了近乎四倍,他之前就已经可以压着半步天境的赵守一打了,现在实力暴涨四倍。
完全可以跟他掰手腕了,如果自己要是稍微大意一些,只怕脑髓子,都要被打出来了。
如果还想要像之前那般继续手下留情的话,只怕要被自己的徒弟打死了。
“想困住我,做梦,老东西!”
白奕表现得更为癫狂,对皓镧大师的称呼也是越来越不尊重。
这就是白奕目前需要扮演的情况,随着死亡次数变多,理智也渐渐失去,只剩下战斗的本能。
皓镧大师也不在意,毕竟跟一位失去了理智的人去计较这个,不但跌份,而且也没有用处。
他当即一跃,就跳下了城墙,朝着远处而去,想要将白奕带离这一处。
现在他已经没有把握压制住白奕了,交起手来,很难避免不伤到那位大京太子,所以还是换一个战场比较好。
白奕嘴角一勾,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让这位大京太子多活一阵也就是了。
看到白奕跟着皓镧大师离开了,缩在角落里面的大京太子终于长呼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然后赶紧从楼道下了城墙。
而等在下面的一众甲士看到太子下来了,赶紧围了上去,将其护在了中间。
太子是他们效忠的对象,也是主心骨,一旦死了,大事就不妙了。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有甲士关心的问道。
“本宫没事,只是坚定了本宫整顿武林中人的决心,这些个狂徒,一个个都是目无法纪,我大京的天下,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会变得如此混乱不堪,简直混账!”大京太子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和腿,坚定道。
这不是他突发奇想,而是确实如此,一切的武力,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有意义,否则,都是动乱的根源,他是一国之太子,只希望这个天下可以长治久安。
或者说希望自己的统治可以长治久安,一切可以造成自己统治不稳的因素,统统都要排除掉,绝对!
“太子英明,只不过现在暂时还需要这些武林人士的帮助,所以还需太子暂时忍耐!”一位校尉开口道。
只是心里觉得,自家太子是不是被吓傻了,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就不怕隔墙有耳,你现在连皇位都没有坐上去,就想着过河拆桥了?
想就想吧,你也别宣扬出来啊。
不过,大京太子确实是被吓到了,刚才白奕与之对视的一眼,心灵之力如同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无限恐怖。
如果不是作为一国之太子的涵养还在那里摆着,在城墙之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尿裤子了。
现在骤然安全,害怕惶恐统统化为愤怒,才口无遮拦了几句。
被这个校尉提点了一句之后,心下也是尴尬,不过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来,显然是不可能了。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两声,然后被这一队人护送着前往相对安全的地方。
......
“老东西,你这算是在逃吗?”
“如果你这样继续逃下去,我就不陪你玩了,我会立刻回头,回到城里面,大开杀戒,到时候,我看你救得了多少个人?”
看着前方的皓镧大师,似乎想要尽可能的将自己带的远一点,白奕可没有如他心愿的说法,反而故作癫狂的说道。
就像是如果皓镧大师再不停下来跟他交手,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返回去杀光城里面的居民了!
飞在前面的皓镧大师眉头微皱,自己这个弟子复活两次之后,杀性越发的高涨,现在竟然到了可以随意说出击杀城中之人这种凶暴无道的话。
皓镧大师对他的话毫不怀疑,毕竟此时的白奕所表现出来的癫狂姿态看上去没有丝毫虚假之处,况且他也没有这个资本来赌。
终究是心有挂碍,如果他是断云天,白奕还真的未必拿他有办法,毕竟断云天可不管你城内死了多少人,只要不是全天下都死光了,外地的人进到京城里,京城不就又有人了吗?
只能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像是皓镧大师这种好人,才会被真正的欺负,至于断云天那种人,不欺负你就不错了!
皓镧大师只好停下,转身,朝着白奕打了过去。
白奕直接一个下坠,猛然降落到地面之上,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落地声,顿时让数十米的大地尽皆龟裂。
皓镧大师直接从天空之中拍下一掌,背后梵天虚相浮现,口诵《吠陀经》,梵音越来越大。
并且身上闪耀着金光,照射在白奕的身上颇为难受,竟然有一种想要皈依的冲动。
佛门之功,最讲究的就是度化,一切可以被度化之物,皆可称之为有缘,而暂时无法度化的,那只能说是缘分未到。
当即,白奕双手之间元心印流转,衍生心灵之力,镇压这种皈依的冲动。
这就是外景,功法威力已经不是单纯的破坏力,各种神秘之力开始加持,度化之力也是天地之力的一种,冥冥之中不可视,不可见,可是又真实不虚的存在。
“不愧是《大梵般若掌》,老东西,你的成名之功,果然不凡!”白奕的脸上故意做出半是挣扎,半是狰狞的表情。
似乎真的已经被皓镧大师背后的梵天虚相所念诵的梵音引起了心中的佛性,现在佛性和魔性相互交战,让白奕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不过皓镧大师没有丝毫留情的想法,妄想着借助自己背后虚相的梵音来让白奕自我觉醒,反而是趁着白奕此时面露挣扎之色时,一掌朝着白奕袭来。
掌中一道万字佛印,神圣肃穆。
白奕看着这一掌袭来,只感觉自己的身周像是被剥离了开来,像是被封困在了一处狭窄的牢笼之中。
“画地为牢!”
这是要把他困住呀!
“番天印!”
白奕脸上现出狰狞之色,想要封禁我,看我打碎你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