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时间,红蓝两队各自走向己方后场的篮架。
阿牧举起手掌,称赞道:“干得不错!”
“不过是正常发挥罢了。”好友诸星翘起嘴角,伸手打掉他的手掌。
阿牧笑了笑,转头又道:“辛苦你了,河田。”
河田摆了摆手,然后双手撑着膝盖,与森重宽持续对抗,让他的体力消耗很是巨大,需要抓紧时间储备体力。
阿牧叹了口气,转头关心道:“没事吧?刚才那两下看着就不轻。”
“没事,我缓下就好了,”
南乡随意应了句,他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事情:防守还行,但进攻差了一大截,怎么调整呢?
先是被包夹,后是被撤椅子,除了那记三分球,南乡在进攻端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这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深津与土屋的应对很正确,很及时,但也暴露出南乡在大前锋位置上的不适应。
南乡自己猜测的原因是,要球的位置太靠外,这就还是后卫的打法,而不是一名锋线。
所以他需要时间去调整,更需要时间去适应。
安西实礼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介意多给南乡一点时间,毕竟一旦对南乡的改造完成,球队会因此受益不少。
即便不能成功,那么也无非是让南乡回归到本来的位置上,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你到底是不会传还是不想传?”
正当红队众人商讨接下来的战术时,深津的质问声从球场另一端清晰的传了过来。
中线上的教练组互看了一眼,然后急忙移动脚步,准备上前了解情况。
河田怕这边出什么问题,也跑了上去,红队剩下的人就慢慢走了过去。
松本用力扯住深津,劝道:“深津!冷静!”
虽然森重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但仙道与土屋还是一左一右将他“保护”了起来。
“怎么回事?”安西实礼的眉头挤成了川字形。
蓝队众人都不吭声,除了深津与森胖,其余人全都低下了头,装作是鸵鸟。
安西实礼冷哼一声,“土屋,你说!”
“啊?”
土屋大吃一惊,他可不愿意掺和这种事,但主教练发问,他也只能谨慎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商量战术,深津的稍微激动了点。”
“不只是这么简单吧?‘不会传还是不想传?’又是怎么一回事?”安西实礼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土屋实在回答不了。
“我们对森重宽处理球的方式有点看法,”仙道站出来尝试着解围道:“所以语气有些过激,这是我们的不对。”
“阿宽,不好意思啦!”仙道带了个头。
松本连忙也跟着说道:“对不住了,阿宽!”
说完他推了深津一把,示意后者赶紧道歉。
可深津还是一脸的不愿,土屋叹了口气,“十分抱歉,阿宽。”
安西实礼看向深津,后者直接与他对视,“我刚才太激动了,这一点我向他道歉,但我不觉得我说的有错,他打球太自我了。”
深津把心里话说完,终于觉得舒坦了,他也不在乎安西实礼怎么处置,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安西实礼没辙,看向另一位当事人森重宽,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态度。
谁知森重宽一言不发,一直处于居高临下,俯视苍生的状况。
“啪!”
安西实礼拍了下巴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不用参加今天的训练了,回去好好反省吧。”
接着他转身喊道:“鱼住!吉野!你们两个上场。”
吉野是博多商大的控卫,早已被内定淘汰的他,却意外得到了表现的机会,而鱼住则是提早出场了。
深津头也不回,笔直向大门外走去,森重宽则跟在他的身后。
助理教练担忧道:“要不要看着他们?我怕他们两个打起来。”
安西实礼冷笑道:“要是打架,那他们就直接退训吧,永远别想加入青年队了!”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去触怒安西实礼的虎威。
等吉野与鱼住热完身,练习赛重新开始。
但蓝队在缺少了森重宽以及深津以后,实力下降了很大一截,没法再与红队进行势均力敌的对抗。
所以最终比赛以红队的轻松获胜而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