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封北望忘记了,只记得自己醒来后就被关在了房间,不让出去。
爸爸妈妈都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过自己,然后就出去了。
二哥进来的时候,坐在床边,叹气好几声。
封北望放下书,一脸不耐,意思是,有什么事你就说。
封南嘉挠了挠脑袋,紧紧抿了一下唇,又张开,“你咬了那个鹿丫头一口,怎么还这么冷静?”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一扇被铁链缠绕锁住的石门。
树影摇晃的长椅上,他等待自己想见的鹿纱纱。
在看到她穿着新裙子后,自己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扑上去,咬上了鹿纱纱锁骨那块云朵胎记。
可笑的是,那时候,他混乱的大脑还在告诉他:想留下点东西给纱纱,和她身下来就有的胎记印在一起,永远都擦不到……
封北望用力把书合上,捂着头,好半天才问:“她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两家人关系突然有些尴尬了。”封南嘉叹气,“算了,也不怪你,以后别喝酒了,免得把脑子喝坏了。”
等封南嘉出去,封北望慢慢躺下,双目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
鹿纱纱照着镜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锁骨贴着纱布,看着就笑了。
正好顾如皎进来给她换药,看到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纱纱,换药了。”
鹿纱纱立刻指着自己的纱布,“妈妈,你看,这样胎记就被遮住了。”
顾如皎知道,只不过是鹿纱纱想替封北望求情,可她实在是生气,那天就已经气到发昏了。
“妈妈,我真的没事,你别生北望哥哥的气了,他只是一下喝了酒……”鹿纱纱看妈妈脸色有些动容,立刻凑上去抱住妈妈的腰。
顾如皎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别闹了,快给你上药。”
好吧,妈妈一冷脸,鹿纱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纱布拆下来,鹿纱纱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问:“妈妈,会留疤吗?”
“不会的。”顾如皎也不知道,她也尽量不想让纱纱留疤。
“没关系的,妈妈,留疤也没关系。”鹿纱纱看着妈妈皱眉,立刻安慰妈妈,“烟花盛会的时候我能好吗?”
“可以。”顾如皎把新的纱布贴上去,“烟花盛会之后,妈妈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准哭。”
“什么事啊?”鹿纱纱立刻好奇地问,“我才不会哭的。”
顾如皎叹气,“先养好伤吧。”
之后那个疤淡淡印在云朵胎记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和谐。
鹿纱纱带着它去考试,最后第一次拿了第一名。
封北望却是缺了考。
江明每次看到她也会立刻躲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鹿纱纱看到成绩表,难过的想,好久都没有见到北望哥哥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暑假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烟花大会,这应该是爸爸在国内最后一次画展,所以他准备的格外认真,妈妈也把更多的心思用在陪爸爸身边了。
所以鹿纱纱还是抓到了机会给封北望打了个电话。
其实那天扑过来的北望哥哥让她很害怕,但是鹿纱纱又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偏袒他的心。
“喂。”鹿纱纱拨通电话后,脑子还在想着下一句话该怎么说,两人很就没有通过话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