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该轮到封北望许愿了,鹿纱纱心里有些恶意地想,之前可都是封北望偷听自己的愿望,现在也终于轮到自己偷听了!
封北望许愿的时候,还睁着眼,鹿纱纱赶紧说:“闭着眼许愿比较灵。”
于是封北望又乖巧地合上眼帘,睫毛一下盖在下眼,形成一块淡淡的阴影。
烛光的照映下,封北望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鹿纱纱也一想看呆了,等她反应过来,封北望已经睁开眼,对她说:“许完了。”
“啊?”鹿纱纱睁大了眼,这样就许完了吗?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啊!怎么这样啊?
就好像放在自己盘子里的糖果突然不见了,鹿纱纱憋着一股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封北望像是看穿了鹿纱纱的想法,只是轻笑一声,然后一口吹灭了蜡烛。
封爸爸及时开了灯,然后坐到聂烟身旁,自顾自地拿起刀具,“第一块蛋糕给你妈。”
“不行。”封北望拒绝,“给纱纱。”
“你妈大还是纱纱大?”封爸爸皱眉。
“孔融让梨,也是大的让小的。”封北望不甘示弱。
封爸爸不解这个臭小子怎么了,聂烟则是轻拍了一下他,“你搞什么?北望的生日又不是你的生日,这蛋糕怎么的也是北望做主。”
鹿纱纱哪儿见过这种火药味的场景啊,赶紧向长辈这一方和平叫停,“没事没事,我其实挺饱的,刚才吃了很多水果,第一块给阿姨也没关系。”
封爸爸这才缓和了一下表情,直截了当地就切了一块蛋糕,那手法,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递给自家老婆,看着聂烟一边责怪一边吃了一口,才移开目光。
从没见过这样的封爸爸,对第一口给老婆的执念如此之深。
封北望又何尝不是,就算他再怎么聪明,家庭的影响依旧是深入骨髓的,他的意念里也是第一口要给……未来老婆。
封爸爸总算开口夸了一句鹿纱纱,“还是儿媳妇儿比较懂事。”
声音比较小,但是大家都能听到,又不敢说自己听清楚了。
鹿纱纱惊得一下坐直了,赶紧伸手去拿盘子,“封北望,我给你切蛋糕。”
等到鹿纱纱来切,哪儿还有刚才封爸爸那样子的刀法,奶油蹭的手心手背都是,她确实着急,那蛋糕就越是往自己的手上蹭。
封北望出手帮她,围在她身后,轻而易举地就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好了,谢谢,后面的我来切吧。”
后来,鹿纱纱的那块蛋糕切的整整齐齐的,倒是封北望盘子里那块,是自己切的,七零八落的样子让鹿纱纱都羞于再去看一眼。
封北望倒是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给吃完了。
最后的蛋糕也没吃完,留了一大半。
聂烟说要减肥,封爸爸一口都没吃,鹿纱纱再不好意思,也吃了两块,封北望就把自己给他切的那块吃掉了。
聂烟把剩下的蛋糕盖好,然后说:“没事,吃不完挺正常的,明天吃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