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妈妈术后的第二天才悠悠转醒，一直守在她床边的两个孩子立刻就凑了过来。


    “妈妈，你醒了？口干吗？我给你用棉签沾水……”


    “阿姨，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经历过这一次差点死亡，司妈妈的目光中的温柔更多了，但是嗓子实在是不适合说话，而且呼吸还插着管，她只能点点头。


    盛柠柠小心翼翼擦掉司妈妈眼角的泪水，忍着哽咽：“阿姨，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以后工作给你买好多好东西。”


    换做平时，司庭高肯定要说盛柠柠没出息，现在却是拉住司妈妈的另一只手，“妈，我也是，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因为什么都没有和家人在一起时的时光更幸福了。


    万幸的是，手术成功后，司妈妈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身体正在慢慢转好。


    外面的寒冬依旧，但是病房里的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到一般。


    司庭高没有参加期末考试，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和自己家里的情况，学校给他安排了缓考，还特地安排了不一样的试卷。


    所以盛柠柠听到的时候，根本就是闭司庭高还慌的状态。


    “啊，还安排的是不一样的试卷，那我还那么努力地把试卷给背下来了，我还想告诉你呢！”盛柠柠委屈着一张脸。


    司庭高忍俊不禁，一只手捏住她的脸，“你想什么呢？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的期末成绩，要是……”


    一提到自己的成绩，盛柠柠就更慌了，赶紧抓住司庭高的手，“快走吧，不然等会儿缓考迟到了！”


    “嗯，你在医院照顾好妈妈。”司庭高松开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手拿过一旁的围巾围上，一手扯了扯盛柠柠的领子。


    盛柠柠点头，一直把司庭高送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他坐上公交车，才慢慢回去。


    到了病房，司妈妈正坐着看书，岁月虽然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那股知性温柔的气质却永远都存在着。


    “阿姨，庭高去考试了，我来陪你。”盛柠柠笑嘻嘻地坐到了病床边，打算拿个苹果削，“我给您削苹果。”


    司妈妈却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盛柠柠，直到盛柠柠也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对上。


    “怎、怎么了吗？阿姨。”盛柠柠有些紧张，感觉阿姨好像要说什么很严肃的东西了。


    司妈妈看到盛柠柠的紧张，立刻就弯下眉毛，“别紧张，柠柠，阿姨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阿姨，您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问问题？只要不是问数学题就好。


    司妈妈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我就是想知道，我们柠柠下学期就高三了，要高考了，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我……”盛柠柠大脑一下死机了，原来还有比数学题还难回答的问题！


    “别为了迎合庭高而选择自己的未来，要是你真的喜欢的。”


    这……


    她确实想过，司庭高以后学什么，自己就学什么，如果他学的专业很难，那她就选一个比较类似的，至少以后还能够比较接近，但是……


    如果问她真的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