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辰再次走到地上趴着的侍女旁边。
这侍女看起来有七尺长,如果算上头的话,大概七尺多一点。以婉月的身高来说,要想从背后袭击这个侍女,然后一刀砍掉她的头显然有些困难。
斯塔·辰说:“麻烦女王把这里封锁起来。”
“没问题。”泰瑞莎·乔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凶手就是婉月。然而,她的这些神情,每一点都逃不脱斯塔·辰的眼睛。
他转身越过人群。
菲利斯跟在身后。
边走,边右臂一挥——一道银色的波浪结界从这间餐室的门口设下!所有人被逼无奈只能退出来。
泰瑞莎·乔恩不满,嚷起来:“这是我的王宫,还是您斯塔·辰的王宫?”
斯塔·辰边走边说:“有人想陷害我的人,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
皓邪眯了双眼睛,他的人?呵!
就这样,一个干净明朗的早晨,被一桩无头侍女的血腥案件搅浑。空气中,在夹杂着带有血丝的肉味。
餐室里那具无头女尸被斯塔·辰封在里面。而泰瑞莎·乔恩却走向地牢……
……
……
房间内,斯塔·辰坐在外室餐桌边。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心情吃早饭了。
内室的门已经被斯塔·辰关上。
“查到了没有?”斯塔·辰问。
菲利斯站在斯塔·辰侧边,身子笔挺,看起来器宇轩昂,是一个年轻的好男儿。
“回陛下,重生石的方位仍然在帝都的东南方向。”菲利斯说。
“东南方向——”斯塔·辰两手交叉,手肘搁在桌面上,“这与那个泰瑞莎·乔恩说的位置,在一条线上。”斯塔·辰低首想了一想,站起来,菲利斯让了半步。
“那条线上有个地方距离帝都的距离只有两百公里。”斯塔·辰一手拳个空心,点在唇边,一手托着手肘,两条腿在餐桌边来回走动,“它的终点,最后到的是——那里!”他猛地一抬头。
“陛下指的是——”
斯塔·辰嗤的一笑,说:“帝宫!呵,老狐狸。”
菲利斯看到斯塔·辰这样的表情,根据多年的经验,猜到他们这位足智多谋的年轻国王多半是解决了什么谜题。
“陛下,看来,您已经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菲利斯说。
“呵呵,”斯塔·辰笑了笑,“现在我们要假装不知道,陪那个老狐狸走这步棋。”
“臣不太明白。陛下,您是说,我们假装不知道重生石本来的位置,然后,继续找镜殿是吗?”菲利斯转首问。
“对!但又不全对。”斯塔·辰说。“我们要陪他玩,还要玩过他。好了,现在,还是先解决——她的事,菲利斯,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陛下,您怀疑我?”
斯塔·辰说:“问一问,不算怀疑。”
“大概在——上午十点的时候,也就是我和您碰面的时候。”菲利斯说。
“赛纳尔河退潮了吗?”斯塔·辰问
这条从东南面开始发源的河流,流经帝都,流经南面的洛克切利王国。更是康斯柯曼王国与帝宫交通——所必经之处。
菲利斯说:“退了。我回来的时候,拜尔兰里特山脉脚下山谷的水流已经浅到了石头。”
斯塔·辰笑了笑:“知道了,你被人冒充了。”
“您怎么知道的,陛下?”菲利斯问。
斯塔·辰说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说:“赛纳尔河流经维尔摩纳帝国的每个诸侯国。而拜尔兰里特山脉是南面——格·擎苍的领地。他那里地势比较高。
早上,我起来时,见到这里的山脚下的河流还没有退,中午的时候,才退,如果你早点回来,那么一定见到的是没有退潮。所以,你被冒充了。”
菲利斯不由钦佩起这位年轻的国王。他对这个大帝国的地势,可谓是了如指掌。
“陛下,您可真厉害。”
斯塔·辰挥挥手。
“陛下,有件事情,您别忘了,那个——只能持续一天半的时间。”菲利斯说。
“知道。”
……
……
康斯柯曼王国不知怎么,它表面的汉白玉石高耸墙看上去宁静而美好。但是,当它在乌云雷电之下的时候,就像一座死亡的圣殿。
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纠缠这座辉煌的宫殿。
雷电劈山,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王宫门前的老树,也在狂风大作下,摇起粗壮的树干,仿佛要把给它营养土壤给翻起来!
斯塔·辰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听着雷声,想到婉月。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斯塔·辰走到门口,打开门。带来的侍卫见斯塔·辰出来,严肃立正道:“陛下!”
“发生什么事了?”斯塔·辰问。
一个侍卫说:“回陛下,听这里的人说,王宫后山的守墓人死了。”
“又死了一个?”
“是的陛下,”另一个侍卫说,“而且,两位创始大帝的衣冠冢,也被人挖了。”
“什么?”斯塔·辰立马回身,拿起外披风穿上就出门来。迎面碰上了斯塔·皓邪和格·擎苍。
三人快步跟随宫内人去了王宫后山的一片草地前。
这里只有一个守墓人。平常都不会有人来。
墓里是按照帝国的最高法律埋葬的衣冠冢。是两位创始大帝的衣冠冢。象征着诸侯王国忠心于帝国的统治。谁要是破坏,就犯了终极法律的第675条,当被鞭刑惩处。
“谁这么大胆子?”擎苍边走边自问。
轰!
雷电交加,就是没有雨!
越近,越能看见,一个一群人围在那里。斯塔·辰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
只见——婉月手里拿着一把烛台,上面的蜡烛被拿掉。只露出一根尖利无比的长刺。
她旁边躺着一个老叟。胸部被刺中。
身后,便是被挖开的衣冠冢!
斯塔·辰一瞬间愣住了。
泰瑞莎·乔恩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而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发号命令:“来人,把这个背叛维尔摩纳帝国的叛徒押入死牢!”
不!不!婉月丢了手里的烛台,连连后退。她站起来,跑向斯塔·辰这里,抓着他的手臂恳求他:“不是我,不是我!相信我!相信我!”
斯塔·辰被她摇得晃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在地牢里晕过去了,醒来就在这里!我没有钥匙,怎么出来!相信我!”
斯塔·辰举起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