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吃过了斯堪弗列德王国内用长生草与红缨果血制成的药块应该会瞬间恢复体力。
除非,流血过多。
婉月脸色煞白,嘴唇干枯,四肢无力,倚在斯塔·辰怀里说:“你——你!我都这样不舒服了,你还对我——!臭流氓。”
斯塔·辰的声音又低了几度,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会担心的。”
这句话,斯塔·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婉月一听,瞳孔立时放大,好一会才说:“她——拿针刺我的背,”
斯塔·辰惊讶——
流了这么多血,这针得有多粗!
“我看看!”斯塔辰说着就要扒衣服。
“啊?不不不!”婉月一怔,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立马摆手。“不不,不用了不疼不疼”
斯塔·辰神情复杂。
难道那个女人提早就知道了婉月的身份?怎么可能呢,连斯塔·皓邪这样的珏印记人都没有证明出来,她一个平民怎么会看出来?
“那女人真是活腻了。”说罢,一紧婉月的腰身,飞身俯冲向万米下地面上的泰瑞莎·乔恩。
……
泰瑞莎·乔恩见斯塔·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忙拉了两个宫女站她的位子上。
挥——
斯塔辰一臂骤呼,两个侍女飞去了百米以外。
而后,一手迅疾勾住泰瑞莎的脖子:“你敢对她动私刑。啊?”说罢,万针冰锥聚现——
唰唰——
刷刷!
笔直插入泰瑞莎·乔恩的后背!
腕心之痛立马刺激了她的每一个感疼神经!
听声就感到后背一阵刺疼!
惨叫声响起——
此时,西亚芙拉尔圣堡宫殿门口,伯爵夫人已经在那里看了多时。
她想过来,但是,她不是珏印记人,更没有珏术,如果贸然过去,与珏印记人公开反抗,肯定不是对手——但是,眼下自己的女儿痛苦万分,于是提裙,一路小跑。
她一手抱着被数以百计的冰晶雪针刺背的泰瑞莎,一手向斯塔·辰作揖:“你就原谅她吧,看在我这个做母亲的份上,也看在婉月的份上,好吗年轻人?既然,婉月已经被找到了,我们也不追究了。”
“不追究?”斯塔·辰放了手,泰瑞莎软在她母亲的怀里,“你们有什么资格追究康斯柯曼王国真正的女王?”
伯爵夫人说:“年轻人,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泰瑞莎也是康斯柯曼王国的民心所向。”
“好一个‘民心所向’!”斯塔·辰说,“婉月自幼孤儿,你们连两个——”
“斯塔·辰!”洪烈的声音再次从天际出来,“把婉月关进大牢!”
一旁的皓邪挑了挑眉毛,心想,今天这里还真是热闹,连难露一次面的帝国统治者——“心脏”,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出现了两次。
看来,这次,要关婉月的,不是眼前这个篡位者,而是帝国的最高权力拥有者——“心脏”!
泰瑞莎喊道:“来人!押走押走!”
于是两个士兵硬生生过来,从斯塔·辰手里拽走婉月。
“嘁,尊敬的斯堪弗列德国王,您的实力不过如此嘛!”泰瑞莎挣扎着站起,眼里尽是嘲弄。
“陛下。”菲利斯走上前,“我们再怎么办?”
此时,神秘的“心脏”再一次消失。
“去地牢!”
……
……
婉月被押入大牢,后背还渗着血。斯塔·辰和菲利斯快步跟上。
而原先被捉住的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此同时,一个小侍女悄默默地行走在长廊里,她身材娇小,束一只小低矮的小辫,着宽松的仆从长衣,走到宫殿内的一座个古屋前。
她打开锁,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很快便闪了进去,关上大门。
这里是西亚芙拉尔圣堡的杂物堆放的地方。里面的东西被摆得一摞一摞,各种废旧的家具的铁质玩意都在里面。在两行垒起的杂物中央,有一条空出来走路的小道。地面是大瓷砖,暗黑色的。
四周昏暗,只有一盏烛台吊灯在屋顶。
小侍女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着经过的立柜。
这些立柜要么缺角,要么残门,要么掉漆。
脚步声伴随隐约现影的灯光,快速走向第九十八只立柜。
到第九十七个时,小侍女从袖子中取出一个苹果,然后深吸一口气,而后,往前再走了一步。
到了第九十八张立柜。
这柜子很老旧,也没有多少新意,规规矩矩一个四方红木柜,大概有两米多高的样子,从外面看上去,能塞进去两个人。
小侍女拉开柜子,里面是空的。她将苹果放进底层,而后,关上门,闭上眼睛等了几分钟。
而后,迅速拉开柜子。
原先放苹果的地方,此时被换成了一张纸条!
她蹲下来,捡起小纸条,看了一眼:“明日零时。”
……
……
大牢内,斯塔·辰和菲利斯一直跟到门口。
侍卫们自知斗不过这位斯堪弗列德国王,也不想吃苦头,就自己闷头去,只当做没有看见。
斯塔·辰让菲利斯站在这里,菲利斯明白,也不跟进去。
押送婉月的侍卫退了出来,斯塔·辰快步走进去,穿过铁匝门,来到婉月身边,对她说:“你背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发炎可就麻烦了。”
婉月小脸微醺,总算有些红润道:“你——就想来对我那个是吧,趁人之危吗你?”
“我趁人之危?我要是趁人之危,你还能和皓邪有那么一段?我要是趁人之危,早把你按床上去了!诶,姐姐,那天我一个大男人在洗澡,你跑进来干什么?”
婉月悄羞一笑:“你一个男的,被看一下怎么了,又没看到什么,就算看到了”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拉去了角落里。
“诶——你干嘛!强来啊你,死开!”婉月被逼到墙角,同时整个身体都被斯塔·辰给挡住。
牢门外的视线完全被斯塔·辰身躯挡住!
他两手撑墙,俯身轻声道:“转过去,我给你把衣服后面开一点,放心,只是给你处理伤口,暂时——呵,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
什么叫暂时?婉月头一扬,就见斯塔·辰的嘴角扬起笑意,还想再看时,被他一把抓住肩膀而后一拧,整个身躯就面朝墙角了。
“诶!你!”
“嘘!不要吵,本来没什么,你要是这么喊,别人还真以为我对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斯塔·辰说得极轻,挠得婉月耳朵痒痒的。
“那——等会衣服怎么缝上?”婉月问。
“是不是傻?”斯塔·辰附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