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的左胸口被刺,血液已经凝结在铠甲表面。。
“我们进去说。”塔塔木将军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门,对里恩·艾伦和爱得说。
“还说什么,我的父亲死了,我自己也受了重伤,要不是因为我的心脏长在右边,这下我也得完蛋。”爱得的声音包裹着绝望。
“孩子,”塔塔木将军拍拍爱得的手臂,“树下说。”说着一边扶着里恩·艾伦大人,一边拉着爱得向旁边的老桑树走去。
“究竟想说什么?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爱得浑身都是不耐烦,他想进去看他死去的父亲。前一两个小时还是好好的,这下人就没了,换做是谁都会难以接受。
“孩子,”塔塔木将军警觉性地看了一眼周围,除了那些哭丧的家族奴隶以外,近距离内没有其他人。“要不,我们反吧,推翻现在的统治。”
“推翻统治?”里恩·艾伦大人,这位半只身体已经没入泥土老人,顿时吃了一惊,“你要反?塔塔木,你这是背叛国家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到激动处,连咳不止。
塔塔木说:“据传,现在统治我们康斯柯曼王国的女王不是珏印记人,也就是说,她不是合法的统治者,她是篡权人。所以,如果我们要推翻她的统治,并不算违法维尔摩纳帝国的法律。”
“可是,现在王国的兵权大部分掌握在女王父亲的手里。”爱得说。
“去帝都,找到帝宫,再找到‘心脏’,他才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有权力决定谁来做我们的国主。”塔塔木看上去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样。
他信誓旦旦,让人觉得他一定知道帝都的位置,也一定知道“心脏”的样子。
“可是心脏会管我们这样的小事吗?”爱得问。他总觉得作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每天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为了两宗人命来罢黜一方诸侯王。
塔塔木想了一想,捻了捻他自个儿的胡子,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只是——我倒是好奇,女王为什么要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难道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里恩·艾伦本来不赞成塔塔木的决定,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儿的惨死,立马就改变了主意:“塔塔木,你和爱得两人出城,一直往西南面去,到达帝都后——塔塔木,你知道帝宫的位子吗?”
“这个应该不难,”塔塔木说,“前段时间,从帝都那里沸沸扬扬地说要招‘新兵’,那里应该有很多人知道帝宫的位子。等我们到了那,再找当地人问问,应该不是难事。”
“好,那就试试。”爱得重新扬起斗志,他本来就是个年轻人,身体里多的是活力和血气。特别是他觉得即将前往帝都的事情是一个他一生中也许做得最伟大的一件事情。
“那我们明日天不亮就出城。这样可以逃脱大将军的盘查。他那时候,一定还没起呢。”塔塔木将军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您到我这来,咱们一起出城。”爱得说,又转向里恩·艾伦大人,“叔叔,您看呢?”
里恩·艾伦这位老人肯定是不能去了,此次出城,路途遥远,他这样的身子骨,颠着颠着指不定到哪里就给散了架。,于是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要躲过大将军。他可是女王的父亲,手里握着生杀大权。”
“放心吧,艾伦大人。”塔塔木说,“属下一定保护好您的侄子。”
里恩·艾伦蠕动着沟壑纵生的面容,说:“你也是,塔塔木,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平安归来。”
……
……
“什么破地方,这个要抓我,那个要杀我——”婉月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踱步,她的耐性已经像是被耗尽的奶酪,此时只想找个人发泄发泄,斯塔·辰快步跟了进来,关上门,过来,坐在餐桌旁。
同时,餐桌上的三根蜡烛被立刻点燃。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破绽。
斯塔·辰拉了半面窗帘,留了些光透进来,投射到几何图案的大理石方砖地面上。墙壁上精美的壁画在阴影与光线的结合下,显得有些暧昧与温暖。
他静静地看着婉月躁动来躁动去的身影,还有她穿着的那件他斯塔·辰派人去买的新裙。这感觉,就像是看着他自己的所属物在眼前发脾气一样。
“还有你!”婉月转头指向斯塔·辰。
这使得他放下好看的茶杯,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靠背的金边雕花上。然后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朝自己过来的婉月,眼神好像说:“我怎么了”
偌大的房间内,只听到婉月快步过来斯塔·辰面前的声音。她刚要开口,就听坐着斯塔·辰说:“坐我这来,你站那么远,我怎么听得到呢?”
“胡说,你明明就听得到。”婉月把两只手肘撑在椅背上。
斯塔·辰不急不慢,微微蹙起眉头:“什么?”而后,手一闪,拉出一把椅子,放在他身体的对面,说:“坐这里来。不然听不见。”
“就站这,怎样?”婉月说着,像故意气他一样,还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五六米外的窗户边。左边的落地大窗帘已经拉上。婉月靠着唯一还在透着光线的窄窗。
“怎样?”斯塔·辰站起来,忽然一闪,在婉月还没来得及眨眼的瞬间,就移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箍在暗红色的大窗帘上。
动作快得跟闪电一般。
仿佛,风一吹,一座巨石像就由东消失去了西。
窗帘是羽绒丝质的,碰上去,很是柔滑。还有大片的红软布料覆盖在落地窗沿。
高贵而典雅。
“现在觉得怎样?”斯塔·辰盯着婉月受惊的脸,看着就想犯罪。
“没——怎样!”婉月像一只被捕猎者抓住的小兔子,而这名捕猎者——看上去要好好玩弄一番这只到手的兔子。“不是,我是说,咱们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再留,说不定又会死人,我又被诬陷——咱们还是走吧。”
斯塔·辰俯身凑到婉月的鼻尖,轻声说:“你是说,回我那去?”
婉月别过头,躲开他撩人的语气,说:“借住借住嘛。再说了,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呀,你先站直再说不行吗?”
“不行。”
嗯?婉月猛地睁眼,仍然死命地别过头,说:“为什么!我这样会把头扭断的。”
“那就转回来。”斯塔·辰盯着她卷翘的睫毛和慌张的眼睛,淡笑。
“菲利斯,菲利斯去哪里了?”婉月随便找了个问题。
斯塔·辰说:“你管他做什么。”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婉月又找了个话题。
斯塔·辰叹了口气,说:“等‘心脏’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好了,不要那么多问题了。”说着松开婉月的一只手腕,轻缓移到她的下巴,而后,勾起——
婉月的心跳声明显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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