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有谁问,斯塔·辰的位子上,就空出了许多空气。
比起和这位国王上报正事,这些大臣更愿意在一个他不在的环境里,畅所欲言。
当然,这种畅所欲言只是对于那些没有说错话的臣子们。而对那个刚才话还没说完、陛下就愤怒――看上去甚至是要取人性命的、这位不知所措、茫然又害怕的小公爵来说,现在唯一想的,只是……
“我该如何保命?我到底说错什么了?陛下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其他人居然没事般的谈天说地,一副幸灾乐祸的小人样子。”
然而在座的却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也不想理会。谁会没事去给自己惹麻烦呢?万一陛下把怒气牵扯到自己头上,不得连累了家里的老小?家里还有一个整天要东要西的臭小子,老婆还要买香囊……谁会去管多余的事?
没人愿意问一句。
……
大牢内,婉月的两只笼袖子在慌乱中,被牢卒扯掉,露出了光滑的手臂。
“小美人,别跑啊,哥哥都累了~”
“别过来别过来!”
“别过来!”
扑――!
“嘿,抓到咯~”牢卒顺手朝婉月的小臂上滑――
“救命~”
牢卒盯着猎物般盯住被扑倒在地的婉月,眼睛朝她起伏的胸口扫了一眼:
“真是鲜美啊,让哥哥尝一口~”
“不要~不要!赫~”
……
“命长了?!”
话音刚落,牢卒就被一只强劲的手臂抓起,朝身后的铁门扔去。砰的一声:
“陛下饶命,陛下!”
婉月捂住胸口,后退。
男人见状,摘下披风,盖在婉月身上,头也不转,如雄狮怒号:
“来人!”
两个士兵从外面进来,在牢房外候命!
斯塔·辰左手微抬,锁住的牢门轰然炸裂,门被弹开。
“把这狗东西,断手,断脚。丢去狼窝。”
婉月一愣: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变了,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是可怕。
“是陛下!”
两个士兵抱拳快步进来,一边一个,把跪在地上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牢卒拉起。
这个人,已经没了血色,脸上的恐惧,替代了所有本能的呼救。
事实上,即便他喊救命也没用。
因为……他动了国王的女人。
~
牢内,婉月拉着红袍子往后退,花容失色般,不允许斯塔·辰靠近。
袍子上还有男人独有的气息。
斯塔·辰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脸蛋,因为,她脸上的泪还挂在眼角。
婉月退到墙边,抱着身躯。
庆幸的是,衣服还完好,只是袖子部分被扯掉。
斯塔·辰看着地面上的布料,心里又悔又恨,若不是听到坠子传来的奇怪声音,这会儿――
男人快步走到婉月身边,蹲下来,再一挥手,之前的牢卒和两个士兵重新出现。
斯塔·辰眸色阴厉,眨眼之际,那枚挂在牢卒腰间的坠子解开结,飞过来,落在手里。
“阉掉。”
而后,阔袖一挥,三人再次不见。
斯塔·辰伸手去抚婉月的脸颊,被她躲了开。于是,拉走自己的袍子,再掰来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