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少了根头发,所有人,死!”
门口把守的士兵吓了一吓,身子站得更加笔直。
陛下是在说气话!
“婉儿,”斯塔·辰在昏迷的婉月耳畔轻语,“我走了。”说着,深深一吻,在她光洁冰凉的额头上。
男人的手掌带着怜惜轻抚婉月的长发,墨色盈盈中,还有些稻草。
……
……
过了两日,斯堪弗列德王国收到了来自康斯柯曼王国的回信。此时,斯塔·辰正坐在书房内。桌子上有大大小小的文件夹,一张圣玦大陆的地势图,上面凹凸的标注把大陆上的所有情况都清晰地展现出来。
一边还有个放大镜,样式很古老。
斯塔·辰背着阳光,身后的格子落地大窗边,有两绦红色的落地绒布长帘拖地,窗帘被印花绑带束起。
已经有两日没去牢中了,不知道那个女人怎样了。斯塔·辰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她来——不论如何压制不去想她,都没有办法阻止脑海里出现那女人的身影。
敲门声响起。
“进。”
一个侍卫拿着信件进来:“陛下,康斯柯曼王国的信件。”
斯塔·辰抬起头,不屑地说:“放桌上。”
“好的陛下。”侍卫放了书信,准备退出去,被斯塔·辰叫住——
“这两天大牢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这个侍卫从来没有去本国的死牢,被陛下这么一问,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陛下,小的,小的不在那当差。”
斯塔·辰听出了这个少年的惶恐,摆手:“出去吧。”
“是,陛下。”
偌大的房间里,再次剩下斯塔·辰一个人。他起身拿来书信拆开看,是泰瑞莎·乔恩那个女王的回信,信中写了长长的一大段,斯塔·辰一扫而过,只看到最后“能和贵国联姻,是我们康斯柯曼王国的荣幸。泰瑞莎·乔恩亲笔。”
“蠢货。”斯塔·辰扔了回信,瞬间燃烧成灰烬,洒落在地面上。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自言自语道:
“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吃饭~嘁,她有没有吃饭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男人大步下来台阶,走出去。
傍晚的时候,斯塔·辰从皇宫马场回来,刚喂了婉月那匹小白驹吃了点干草,心里说:好歹也是我花的钱,饿死了不得亏?跟她可无关!
可是,这一下午——斯塔·辰喂马的时候,支走了所有人,边喂边和那匹马说话,好像它能听得懂人的语言一样。
“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
“为了使她重新拿回权力,只能委屈她几天了。”
……
“她一直戴着那个男人送的东西,真让人不爽。”
小白驹只是闷声吃草,事实上它听不懂斯塔·辰的话。
到了晚上,星辰拢上亚岱尔希伦山脉时,斯塔·辰在寝宫里再也坐不住。他迅速下床,朝大牢去。
牢内,婉月还是那件单薄的囚衣,看上去又脏——又冷。
斯塔·辰示意门口的士兵不要说话,而后,穿门进去,见她已经睡着,只是身体冷得缩成一团。
“不会发烧了吧。”斯塔·辰轻轻去碰婉月的额头——还真有些烫。
于是,弯下腰,将她整个拳在一起的身躯抱起,手脚上的链子瞬间消失。而后,转身,走出牢房——倏忽一声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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