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辰正带着他的亲信,潜入了位于斯堪弗列德王国与康斯柯曼王国之间位置的某个小镇——帝都。
黑夜中,有人勾腰前进。这些被黑兵所被流窜的方向,并不是康斯柯曼王国,而是——帝宫。
婉月在沙发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被一个男人抱起,他身上熟悉的踏实感与温存感就像转瞬即逝抓不住的秋风,只要多贪恋一点,就会被现实打得鼻青脸肿。于是,也就不敢多想,也就不敢多看。
是梦也好,是真的也好,或许不过是幻境。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婉月都无数次梦见过他,无数次梦见在远远地看他。远远地不敢靠近。这些居然也是与皓邪无关的。他就像是一个搭桥人,一个修桥人,一个凭借。只是这种凭借,差点让她的生命与天地共去。
天之地下,当再与斯塔·辰重逢的时候,心里是无感的。对,无感。因为灵魂被锁去了残月岛,所以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珏术控制力。但是,当灵魂觉醒却没有从残月岛释放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爱上别人。
所谓的龙帝也好,谁也好,不过是故意说给他听,想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女人就是这么傻,绕着圈子去证明一个男人爱她。或许到头来,一声莫名其妙的“吼”就能把人脆弱且不经弯折的骨头啃啮得如同丧尸。
这样被他抱起的梦境,不止梦过一次。这次依然是似有似无的朦胧感。朦胧到让人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再要真的面容扭曲出泪水的时候,婉月有了些意识,发现壁炉的火还烤着。昏暗的灯光下,窗外的凉风还在以一阵又一阵席卷的姿势,刮凉人的骸骨。
夜色正锁着初春,托尔塔圣堡宫殿里一片寂静。除了日夜守卫的士兵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安稳的人,早已经熟睡。心里有事的人,却在失眠,即便不是失眠,像婉月这样——因为梦境太真实导致哭泣而有了睡醒意识的人,实在不多,或许整个王宫里,就她一个。
婉月站起来,裹了毛毯在身上。
初春的夜晚,跟冬季里的寒夜一样。都是让人冷得去忍不住思念,去回想,去想念,去在乎,去回忆,去牵挂,去念想。
所以他会在做什么。
婉月倚靠在窗户口,站在门槛上,从这个角度望下去,托尔塔圣堡宫殿外的场景一览无余。即便是在浓浓夜色里,也显得格外——格外——格外有那个人的气息。
思念到极致,又不肯退步,大概就是这样。看谁都像他。看什么都能想起他。任何人都是他,任何景也都是他。
另一边,帝都境内——
斯塔·辰说:“你们几个随我去残月岛,摧毁珏。其余人,去康斯柯曼王国。”
……
……
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帝都里却有个贫民窟。有两个被称作假贵族的男人,一个是个中年男人,一个是年轻的小伙子,听说是从康斯柯曼王国来,要找“心脏”,“心脏”没找到,却被抢了钱财。